叶锦言其实一直认为自己拥有十分优秀的心理承受能力。
可是当门铃响起的那一刻,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谁的那一秒,他真的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猫眼中的人黑色连帽衫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下惨白而且不知道在呢喃着什么的双唇和尖尖的下巴,整个人弓着腰缩在门口,还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
定睛一看,叶锦言才发现这件连帽衫十分眼熟,貌似就是自己早上出门时,看到沙发上搭着的那一件。
快步抓过了一条毛巾,叶锦言一把拉开门,准备爆发雷霆大怒。
“你不就出去吃个饭吗,怎么弄成这副德行回来了?下雨了你直接打电话我去接……”叶锦言皱眉,弯腰担心地扶着抱着肚子一声不吭的顾行歌,“怎么了?”
顾行歌抬起脸,整个人依然蜷缩着,惨兮兮地一笑,“肚子疼。”
“进来再说。”叶锦言拿过毛巾,动作一点儿都不温柔地给她擦着头发,要是换做平时,顾行歌早就抱怨开来了,可今天却只是抱着肚子任他折腾自己。
叶锦言停下了手,难道这真的是疼得狠了?连哼都不哼一声,这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啊?
有些担心地扯着她捂着肚子的手:“松手,让我看看。”
谁曾想,这丫头死死地捂着肚子怎么都拉不开。
叶锦言挑眉。
顾行歌抬起头来,务必可怜地用上了软乎乎地语气:“疼。”
就在这个时候,连帽衫里动了动。
叶锦言松开了手,双手插到了口袋里,居高临下地望着顾行歌:“怎么,怀孕了?”
“没错,胎动。”顾行歌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
“怀里藏着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
“汪!”
“丢出去。”
“不可能!”顾行歌坚定地反驳,鞋也不脱,借着自己比叶锦言矮不少,灵巧地从叶锦言身边钻了过去,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迅速钻进了书房,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然后这才把怀里被折腾得彻底炸了毛的小奶狗给掏了出来。
平心而论,这只小奶狗还是很可爱的,巧克力色的毛不算多长,却让它看起来像是摆在橱窗里的玩具狗,只不过最有特色的是,它的脸上有一块黑斑,长的位置硬要形容的话,比喻成媒婆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但是顾行歌就是觉得这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得不说,顾行歌这姑娘在审美上,确实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小奶狗摇了摇尾巴,抬头蹭着她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