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箐攸一愣,随即无奈的笑了起来:“你果然还是这么敏锐。”
“你我都知道,非必要情况下我们两个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顾行歌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没想过要隐瞒什么,“但是基于现在我和莫长海他们的关系、以及意外的跟叶家扯上了关系,再也不会像原来那样,知道了重要的线索却没办法去查了。”
“但或许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假象呢?”夏箐攸却似乎并不同意顾行歌的这个看法。
顾行歌却是眼带莫名的笑意的看着她:“你相信这件事情吗?”
“果然是你问问题的风格,”夏箐攸靠回了沙发靠背,伸手又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但是我也听说了你在公司的事情,这并不像是你一贯的风格,介意对我说说原因吗?”
“公司那件事的原因吗?”顾行歌玩弄着被自己喝空了的牛奶盒,“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跟叶锦言的关系是有时效性的,如果不加快脚步的话,可能还是没办法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那双手:“也就更不可能查出哥哥的死因了。”
“你什么时候决定下来的?”夏箐攸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最终变成了一种冷漠却又骄傲的表情。
“就在我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去公司的时候,”顾行歌把牛奶盒准确地扔进了垃圾桶里,因为在回忆事情的原因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觉得这次季宽老婆的跳楼事件不是巧合,你觉得呢?”
“事实上,在知道是承叔打电话通知你的时候。”夏箐攸也开始仔细考虑起自己手上的那些线索,“公司这边的情形显然还没有到了这么需要整合的地步,但是为什么你的外祖父会这么急……而且你现在还没向他低头,承认自己的血脉。”
“这个倒不是我目前最棘手的一个问题。”顾行歌少见的把烦躁的表情外露了出来,“我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无论是被谁。”
“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样?你居然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顾行歌调笑了一句之后语气归为严肃,“你外祖父这个人我也知道,不是轻易就能让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这里有他非常想要的东西,也许是你,也许是另外的事物,否则他不可能会把心腹给派过来的。”
“关键是,他想要的是什么,”顾行歌双肘支撑在椅子扶手上,十指搭成了金字塔的形状,“或者换一种说法,帝城这个城市里有些什么。”
夏箐攸冲着她举了举手里的啤酒问她要不要来一罐,得到顾行歌肯定地回答之后就起身去冰箱里继续翻找:“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也懒得去想,我会把我目前的线索都告诉你,剩下的琐事,只要是对你有帮助的,我会统统告诉你。”
顾行歌伸手从她手里接过了冰啤酒,但是她并没有打开易拉罐,而是放在脸上让自己因为冰冷而保持清晰的思路:“虽然我知道这句话可能很多余,但是我还是想要说……多谢。”
“很多余,而且很见外。”夏箐攸坐回了顾行歌对面的位置,“你想让我从哪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