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宽冷哼了一声:“不用理她,叫楼顶上的人都下来,庄敏这个人我还能不知道吗?说白了就是个人来疯,没人管她,我看她能跳下去给谁看……真拿自己当根葱了,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给我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套。”
王洁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顿时明白什么叫做当代负心汉陈世美西门庆了,以她一个大龄剩女的心态来看,季宽这种货色,绝对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哪怕是有一天发到了,找个小白脸包养都是要避免季宽这种款型的,防止他负心不说,还要随时防着他吃里扒外,实在是个工程量太过浩大的工程。
她还想说些什么以泄心头之愤,顾行歌轻轻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她冷静下来:“王姐,算了,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少说两句。”
王洁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会客厅的顾行歌,声音里透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喜:“行歌?你什么时候……”
顾行歌笑了笑打断她,也没有提起为什么季宽上次和她见面的那次饭局刻意地避开了母亲留下来的几个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看到这个比自己小了不小的女孩子出现在这里,王洁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发现现在的顾行歌和当年她的母亲一样,身上带着独特的,即便是在一片混乱之中也能让人感觉到这个人是将整个局面掌控在手里的冷静气场:“行,你来和他说。”
一个顾行歌从来没见过的男人轻咳了一声:“我说季宽,这就不太合适了吧?别说她现在还是你老婆,就算明天不是了,碰上这种事情,模范市民也应该见义勇为不是?”
顾行歌和叶锦言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这男人估计是今天受刺激受大发了,直接就往脑残那个方面发展过去了,见义勇为的模范市民?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就那么不像人话呢?
为了防止这个局面继续往脑残的方向发展下去,顾行歌终于对着季宽开口:“你现在好歹还是这个公司的管理者,闹出这个事情,你认为你以后能好过?”
季宽倒是没有给她什么脸色看,淡淡的嗯了一声,大概是看见了顾行歌这个大妖孽,这才从气糊涂的状态里缓过来一点,总算是想起来这件事情闹大了对公司的形象不好,搞不好庄敏真的跳下去,第二天当地媒体就能出一条新闻,标题大概是什么黑心资本家克扣员工工资,青年女子跳楼轻生之类的,要是闹出这茬来把母亲留下的这间公司给抹黑了,顾行歌要是能放过他那真的就是世界奇迹了。
“行了,今天这件事情算是我对不住,造成什么损失都算我头上。”季宽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顾顾行歌之后转向了那个男人,“我听说她还打人了?”
“哦,没事,刚刚这位……”男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顾行歌的名字,就干脆跳过,“给她算节日加班了。”
“行,再给人家买点东西,从我账上走。”季宽说着,然后在经过顾行歌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得清楚的声音对她说,“我知道你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冤有头债有主,我本来就欠了你的,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主意,我自然知道要报复的话去找谁。”
然后就一脸漠然的上了楼。
顾行歌却扯出一个冷笑来:“报复?”
颜清和那只老狐狸,可是等着你的报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