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盛平看了一会儿K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再关注了,抬手合上笔记本,他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一点精神寄托,可是想了半天,大概是最近有些累,身体有些亚健康,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他再次拎出手机,从头往后翻着通讯录,看见谁的名字都觉得倒胃口,终于,他还是倒了回去,手指停顿在了顾行歌那里。
晏盛平暗暗地笑了一声,拨通了顾行歌的电话,那边半天才接起来,他一声“喂”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声尖锐的猫叫。
“死猫!把你的爪子从我电话上拿开!不知道偷听别人电话可耻吗?”这个说话的是顾行歌了,声音里居然有了少见的气急败坏的意思,里面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划声,好像是猫爪子刮到了什么,晏盛平按了按耳朵,感觉嗡嗡作响,随后电话里又传来了一阵远远近近的好像是鬼叫的女人在唱什么的声音,感觉乱七八糟的。
半天,顾行歌才接起来:“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养的一只猫……出什么事了?”
晏盛平问:“什么动静?”
“猫……哦,还有我闲的没事放的歌剧。”
晏盛平皱皱眉:“我听着怎么铿锵有力的,跟革命歌曲似的……你干什么呢?怎么没去上班?”
随着时间的流逝,晏盛平发现顾行歌这个人……只要你不算计她,她也懒得算计你的话,还是挺好相处的。
“出了点事,现在像是保护动物一样被关在家里静养。”顾行歌说,把音响声音弄小了点。
“怎么,事大不大?”晏盛平问道,“要不要我帮忙?不过你这么听话,叶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鉴于那天的宴会上,两个人已经算是半撕破脸了,晏盛平说话也就没了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了。
而顾行歌却不生气,在某些事情上她好像特别不容易生气,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说的好听点,叫涵养到家,说得不好听……大概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
“反正这也是我私人的事。”她毫无芥蒂地说,随后话音一转,问,“突然出手炒短线垃圾股,你给谁洗钱呢?”
晏盛平一僵,过了片刻,低笑一声:“这话是怎么说的?”
顾行歌顿了顿:“那个什么私募那头是谁我大概也猜得出来,跟他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我反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晏盛平歪着头,看着桌子上一个小小的摆设,突然问:“我说学妹,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我又不出家,”顾行歌在那边给猫开罐头,“不过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那你相信丛林法则吗?”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