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诡异的牛奶蛋花粥,顾行歌直到睡觉的时候心情都很差,看着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在赌气,叶锦言好气又好笑:“行了,我没想得到你会对这个这么抵触,以后再也不会叫阿姨做这个送过来,行了吧?”
顾行歌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头慢慢地转了回去,摆明了就是不想搭理他。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无比认真地向顾行歌提议道:“对了,明天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带你去挑辆车,你有什么想要的型号吗?”
顾行歌终于开口,而且是用非常嘲讽的语气:“你是无师自通呢,还是从别人那里学到的?这次是送车,以后是不是要送什么香奈儿爱马仕?还真把生活给当成小说过了。”
“我说真的,”叶锦言把她手里捧着的平板电脑给抢了过来,让她能认真听自己说话,“你不是有驾、照吗,前一段就想给你挑个车,结果一直有事,就耽误了。”
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戏谑神色,顾行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我说警局离小区这么近,我要车干吗?”
“你总有能用到的时候,”叶锦言的本意是让她能少走就少走,能好好养胎,“你上次跟顾安宁一起出去,不是她特意过来接的你?”
这么一想,之前她确实是因为没有车,而麻烦了顾安宁不少次,可是接受叶锦言的这辆车,老实说,顾行歌过不了的其实是自己心里那关。
“不义之财,受之有愧。”她重新把这句话搬了出来,“我开着也不舒服。”
叶锦言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才说这句话,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式:“谁告诉你车子要写你的名字了?没想到这些日子里,你智商没增加,自恋程度却增加了不少啊。”
“近墨者黑,”顾行歌更加冷静地回应,“谁让我最近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是你呢?”
叶锦言突然觉得,看着这丫头能吃能睡还能毒舌,自己给她各种想方法以防意外,是不是真的有点做过头了。
第二天当顾行歌吃午饭时提起案子时,顾安宁一脸了然:“我还猜你到底能把自己的好奇心压制到什么时候,这么有爆点的一个案子你怎么可能不问。”
顾行歌低头默默检讨了一下自己过剩的好奇心,然后抬起头一脸正直地说道:“我只是关心一下案子的进度,要是把案子拖久了,那些媒体可就高兴了。”
“我要是相信你,就活该我加班加到死。”顾安宁低头吃饭,不太想看对面那个演技爆棚的家伙,“案子倒还好,奇怪的是蔡老大的态度,看上去他并不关心凶手是谁,反而更关心的是死者跟谁来往过,以及死亡当天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没。”
顾行歌轻轻皱起了眉头,她果然猜的八九不离十,这件事可能真的已经涉及到机密问题了。
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和叶锦言回来要完成的任务有关。
要不然,那天晚上蔡明睿干嘛要把他叫过来摆造型呢?
“说起来,你们这些那天晚上去了现场的,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才对啊。”顾安宁问道,“毕竟看到了第一现场不是?”
“我能说我到哪儿就被蔡老大一顿嘲讽然后扔去看尸体了吗?我知道的都在那份报告里。”顾行歌想到那天晚上,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苦命了,“你知道吗,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大半夜啊!大!半!夜!”
顾安宁眨了眨眼:“我以为你早就把恐惧这种东西给吃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