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到小时候在军区大院里，她一个人把几乎所有同龄男生都打赢过，其中叶锦言输的次数最多的时候，顾行歌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说怪不得他每次都跟你针锋相对，而段云帆却很郁闷地接了下去，说自从叶锦言去了部队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赢过了。

夜风里带着舒服的凉意，身边段云帆已经有了点醉意，说话也开始有点颠三倒四，顾行歌仰头看了看天空，突然觉得对于婚礼的纠结和紧张感慢慢地散去。

但是这种轻松感，仅仅保持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拉起来，往脸上糊化妆品的时候。

婚纱是李碧云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一套，安排的化妆师也是顶级水准的，在顾行歌还处于没睡醒的状态中，就迅速而出色的帮她画好了妆，弄好了发型。

等到作为伴娘的顾安宁看到她的时候，也楞了一下。

顾行歌向来是素面朝天，可是今天只是略施粉黛，就让她美的摄人心魄。

脸上不知道是妆容还是她其他原因，顾行歌向来有些苍白的面色今天却宛若云霞，一双眼睛里水波潋滟，长而浓密的睫毛翩跹如蝶，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一小片细细的阴影。

柔顺的黑发被盘成了简单的样式，留下了几缕散落在旁边，更加衬出她颈部细腻的皮肤洁白如玉。

“我觉得等下我的红包一定得多要点，”顾安宁像是做梦一样的说，“或者干脆我们……私奔吧！”

话音刚落，顾行歌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应她的提议，她就被李碧云狠狠在脑袋上敲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俩还没个正经！”

顾安宁吐了吐舌头，跑过去和段云帆确认婚礼流程。

看着装扮好的顾行歌，李碧云不由红了眼眶：“这一转眼的，你就嫁出去了，我还总觉得你是当时才上学的年纪……这才没多久，你就穿上婚纱了，你妈要是能看到你这样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你说该有多好……”

顾行歌眨了眨眼，眼里也泛起了湿意，李碧云这些年对她有多好，她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干妈，我……”

“我告诉你你可别哭！你一哭就要补妆，到时候耽误了婚礼你看我揍不揍你！”

顾行歌酝酿好的话就这样胎死腹中，哽得她差点没缓过气来。

从天还没亮一直折腾到现在，这才算把顾行歌打扮妥当，而那边的门早就被敲响了，一群从部队里出来的男人弄出来的声响，把化妆师都吓了一跳，顾安宁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人守在门口，和那群狼开始讨价还价。

叶锦言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让他身上的煞气缓和了不少，也带出了他骨子里的贵气，连顾安宁都不得不承认，如果他天天穿着这一身，顾行歌的情敌能翻上两倍还要多。

不过美色当前，顾安宁还是坚定地守在门口：“不给让伴娘满足的红包，就不准进！”

看着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为难自己，叶锦言淡定勾唇一笑：“真的不让我进去？”

顾安宁摇了摇头，坚决不被美色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