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果然看见陆重光快步走了出来,可是脸色却不大好。
陆重光看见钺正盯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钺心里却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让姑娘见笑了。”
“无妨。”
陆重光低声说了一句,除此之外对方才的事却是绝口不提,只是沉默的引着钺往东院走去。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陆老板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姑娘客气了,只要是重光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陆老板既然是刑的人,大可以请刑替你们报仇,又何必绕这个大一个圈子千方百计把这件事送到无生楼?”
“怎么?姑娘竟然不知道这件事么?”
陆重光猛地停下了脚步,疑惑惊讶的望着钺,钺被他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又实在不知道他这一句竟然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应该知道么?”
“这……我原本以为主上应当早已将其中缘由告诉了姑娘,却没想到姑娘从始至终竟然都被蒙在了鼓里。”
陆重光的语气有些感慨之意,钺心里一跳,突然闪过些难以置信的念头,难不成这件事里头还存了刑的算计?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这件事要是从头说起来话就有些长了,不知……”
“还请陆老板从头讲起吧。”
“也好……”
陆重光答应了一声,却又斟酌了片刻,这才慢慢讲了起来。
原来陆重光本不姓陆,琥丘的大门之所以为他敞开,那是因为他原本就姓琥,琥重光。
数十年前,几个父母早亡的年轻人不愿在琥丘那苦寒之地老死一生,不顾族人反对暗中离开了琥丘。
可是,当初一同上路的七个人,最后却只有两个人活着走了出来。
这两人好不容易离开了琥丘,可是当时的北国却也是内战不断民不聊生。于是他们两人又辗转来到了祁国,最后在肃州安定下来比邻而居相依为命。
这两个年轻人既然决意留在祁国谋生,那自然是不能再用北国身份了,于是便自称两兄弟,同时改姓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