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钺疑惑的看着琥二,却见他从一股脑从怀里掏出了不少东西,不容她拒绝就自顾自的抓住了她的左手。
真是狠心,对自己狠心,对别人也狠心。
琥二皱眉看着她手上的伤口,血流已经渐渐止住了,却糊了满手暗红发黑的血迹,隐约还能看见裸露在外的白骨。
“嘶。”
琥二一股脑把一瓶烈酒浇在了她的伤口上,疼得钺再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冷汗都出来了,琥二却只是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擦干了酒渍然后一点不犹豫的把一瓶白色的药粉倒在了伤口上。
钺这回疼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情不自禁的一颤,琥二却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
“别乱动!你总不想让你这只手也废了吧。”
好不容易等琥二彻底给她处理好了伤口,钺早已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稍微一用力,想把手从琥二的手里抽出来,却被一阵大力紧紧拽住了。
“真的……就这么走了么?”
“记着我说的话,照顾好他们。”
“你自己保重,这些东西你拿着路上有用。”
琥二低着头沉默了半天,猛地一松手把那一堆东西塞进了她的怀里,然后一手抱着小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颗小小的熊脑袋越过琥二的肩膀望了过来,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想过来却又不敢,只得任由琥二一步一步的带着它,距离他们越来越远。
“走吧。”
钺最后望了一眼琥二的背影,猛地一拽缰绳,带着千宁向着截然相反的远方远去。
“主上,都是云焕不好,是云焕考虑不周,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主上相救,云焕可就危险了。”
桑榆云焕装作心有余悸的模样,一边期期艾艾的低声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给刑斟着酒,那满脸我见犹怜的惊惧惶恐之色却掩不住她眼里跳动不已的兴奋之色。
今天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日子了。
刑亲口承认了对她有情。
刑为了她伤害了那个女人。
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离开却只是无动于衷的回了帐篷。
一切都如她所愿,那个女人终于走了。
不仅走了,而且走的如此决绝,连解释的话都没有。
她不屑于解释,可是放在旁人的眼里却成了默认。
那个女人不仅是个身份不明来历可疑的细作,更是个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贱人。
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北国。
但凡她还要些脸面,就绝不可能再回到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