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默默地喝了一口酒,当初他之所以让琥二跟在钺的身边,一方面是因为他和钺早有接触,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琥二的性子应该最合钺的口味。
琥大太实诚,往好听了说是憨厚,往白了说就是傻乎乎的。
要是让他跟在钺的身边,就凭钺那心思转动的速度,用不了几天琥大那小心肝就得报废了。
琥山踏实稳重,是块治国理政的料子,他早已准备逐渐把一些军务政事交到他的手中。
至于琥木,嗓门和胆子成正比,脑子和肠子都是一根筋通到底,偏偏还是个暴脾气。
不过这几年跟在琥山身边,多少倒也收敛了不少。
这么一想起来,琥二倒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只是年纪尚轻,还需要好生敲打敲打,可千万不能让他那些鬼精灵用错了地方。
这么一想起来,真是让他既担忧又欣慰。
其实他早已打算把这副担子交到他们几个的身上,然后就能安心的去寻找他身旁缺失了的那一个人。
可是没想到,钺却自己出现了,可是他身上的这副担子却暂时卸不下去了。
在彻底了结他们三个人的恩怨之前,他这个不称职的君上估计还得暂时做下去。
要他就这么把这几个浑小子扔给帝殒,那不是等于羊入虎口么。
虽然他在钺的面前一向也都是这么称呼帝殒的,可那不过是为了让钺安心罢了。
帝殒可不是被戳了伤口只知道躲起来的小孩儿。
帝殒的痛苦,只能用鲜血来抚慰。
他一直都很明白这一点,可是他同样明白帝殒在她心里的地位。
所以他宁愿装做不以为意,甚至不在乎律口中的那些什么天意诅咒,只要她开心就好。
可是当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却再也不能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听之任之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钺察觉到身上一松,那一直盯着她的目光突然没了踪迹,一回头却发现刑低垂着头,手中的书卷却一页也没有翻动。
“没什么,琥大呢?”
刑马上回过神来,扫了一圈却发现琥大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准备晚饭去了。”
“恩。”
刑抛开手中的书卷,把钺揽入怀中,懒洋洋的闻着她身上的气味。
“你的伤怎么样了?”
“多亏了琥大,已经好多了。”
“要不你还是留下来吧?”
“为什么?你可别告诉我是为了琥恒。”
钺猛地转过头,略带恼怒的望着刑,刑微微扬起了嘴角,不急着答话反而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
“问你正事儿呢!唔。”
钺作势推了他一下,他却紧紧的揽着她的腰,没有留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
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正变得越来越稀薄,他的气息笼罩了周围的一切,那两瓣柔软而湿润的唇正沿着她的唇角一寸一寸的吸吮亲吻,带着滚烫而炙热的温度,让她再也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谁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刑才终于松开了她。
他剧烈的喘息着,那一双美艳绝伦的眼睛微微有些红,却显得更加的妩媚多情媚态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