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越来越有族长的风范了

“这护花的乐趣恒族长虽然不懂,却也不必妄自菲薄借酒浇愁,想必以恒族长这样的少年英雄迟早也会觅得如意佳人琴瑟和谐。”

琥恒放下手中的酒杯,再次抬头时脸上却摆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琥恒不过一介匹夫,又怎么可能像主上那般旧爱新欢齐聚一堂享尽齐人之福呢。”

琥恒话音刚落,果然瞧见刑的嘴角似乎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握了握手里的酒杯,就好像忍不住想把那酒杯直接塞进琥恒嘴里似的。

琥恒如愿驳回一局,脸上是一抹得意的压不住的笑意,可是得意归得意,眼角却一直在暗暗打量着端坐在刑身旁的钺。

脸色有些苍白,确实符合她身受重伤的传言。

容貌尚可,但与主上一比却又算不得什么。

起码单凭双眼是看不出她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主上另眼相待。

不过更为奇怪的是,根据传言所说她不是被主上宠在了心尖上么,而且看主上方才的表情传言应该不假才是。

女人天生善妒,即便主上对她宠爱有加却难免恃宠而骄,可是她听了方才他这一番话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若是虚情假意,那主上又怎么可能如此宠爱,连琥丘这一趟都要特意把她带在身边。

总不可能连这么明显的意有所指都没听懂吧?

琥恒正在心里纳闷,却见原本一直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的钺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而且看他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怜悯之意。

怜悯?

琥恒这下可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女人可怜的地步了,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恒族长这酒烈而不浓,透着一股冰雪的寒冽,莫不是用冰峰之上的雪水所酿?”

酒?

琥恒一愣,想不明白这话说着说着怎么就突然跳到了酒的上头。

“姑娘聪慧,确实是用山上的雪水所酿。琥丘族世代居于雪山,虽然在主上的带领下终于走出了雪山,但是族人却依旧对这雪水所酿的酒情有独钟。恒虽遍尝了北国各部的佳酿烈酒,却还是觉得这一味雪水所酿的酒最是美妙。”

“恒族长说的是,酒尚且如此,又何况人呢?旧爱自有旧爱的香醇,新欢自有新欢的奇妙,但是以主上的英明神武又怎么可能连自己最爱的酒都分不清呢。更何况,旧爱若是未能全然断绝,又哪有新欢的容身之处。恒族长说我说的对么?”

钺端起酒杯朝着琥恒遥遥一敬,琥恒匆忙应下了她的酒,脑子里却已经搅成了一团乱麻。

旧爱新欢,可到底谁是旧爱谁是新欢,他怎么就越听越不明白呢。

按时间来算,这北国上下皆知的旧爱应该是云焕族长才对吧,可是这女子总不可能替桑榆云焕说话吧。

既然如此,那这旧爱一说又从何谈起?

旧爱不断,那是暗指主上和桑榆云焕仍有牵扯么?

新欢无处,那她这个新欢又为何异军突起占尽主上的宠爱?

难道这女子和主上之间还有比桑榆云焕更长远的渊源?

乱了,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