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怔了一下,有些意外,紧接着却觉得脸上似乎有些发烫。
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还这么巧赶上了这个时候。
“在下初到贵楼,不知姑娘是否肯赏脸陪在下小酌几杯?”
刑似笑非笑的挑起了嘴角,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
没想到他装模作样起来倒还真有几分翩翩绝世佳公子的派头,就是白费了他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明明天生一副祸国妖姬的容貌,却偏要做一个杀伐四方的江湖客,不过这世上估计再没有别的人比他更适合这一身妖艳张扬、肆意狂放之至的绯衣了。
她向来都是一身沉闷低调的玄色劲装,他却唯独爱这张扬艳丽的绯红长袍。还总是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仿佛多系一根带子都是天大的麻烦。
真不知究竟是他们错投了性别,还是月老牵红线时故意做的手脚。钺暗自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不过他这一现身,再加上刚才那一幕英雄救美,围在旁边的姑娘们一个个都看得两眼放光。要不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暂时还没缓过来,估计早就已经按耐不住扑上来了。
你这个风头出得倒是真不错。
钺扫了一眼周围的姑娘,眉毛一挑,也回了刑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小女感激不尽,一杯薄酒又如何能当得上公子如此恩德。”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这一杯薄酒只为交姑娘这个朋友,朋友之间就不必言谢了。”
“公子高义,小女佩服之至。这一杯薄酒我乜舞楼自然还是请得起的,这就请公子随我上楼吧。”
钺率先上了楼,刑长袖一甩大摇大摆的跟了上去,却不知他这绯红艳丽的长袖随意一甩,却甩中了多少暗自浮动的少女心。
那些嫉妒怨恨的眼神,可真是无趣得很。
但是女人的怨毒,却往往比男人的利刃更加可怖。
钺把这一切都收进了眼底,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只是自顾自的上了楼。
钺刚迈进三楼,就看见祁纹正站在走廊中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靳姑娘把一个外人带到这来恐怕有些不太合适。”
“这位公子可是我的恩人,难道我连请恩人到我房里喝一杯薄酒的权力都没有吗?”
“可是……”
“纹先生若是有意见,大可告诉那人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当然,也请纹先生替我带句话,叶大公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恐怕是没这么容易咽下去了。正好靳妩也十分担心叶大公子回来寻仇,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因为此事让我从这里被赶出去,靳妩倒反而觉得是因祸得福。”
祁纹脸上的微笑一僵,暗自握紧了拳头,片刻后却又重新扬起了一抹微笑。
“姑娘说的是,这位公子英雄救美,一杯薄酒以为谢礼也是应当的。不过祁纹还是要提醒姑娘一句,姑娘的身子本不宜饮酒,还望姑娘以此为重。”
“那是自然,多谢先生关心。”
祁纹一边说一边侧身让过了走廊,钺盈盈一笑带着刑从祁纹的身边擦肩而过。刑斜眼瞟了一眼默立一旁的祁纹,这小子看着有些面生,但是听起来似乎是轩王的人,这样一个人住在钺的隔壁,可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