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牢头离开的脚步,被铁链栓着的冯氏女侧眸,好不得意的看着楚芸清。挑挑眉道:“日前还为着一个男人拼死相互,今日……怎么就带着这一身伤沦为阶下囚了?”
楚芸清有些气乏,倚着地面坐了下来。屁 股刚一着地,才知这儿地气阴凉,这也难怪她在说要进来时,牢头那般阻止了!
坐在地面上的臀部,就像是坐在了一块湿漉漉的冰块上。寒气透着肌肤一点点儿的,蔓延她的全身。
她闭上双眼,倚靠着身后的墙面,双手放于腿上小憩着。折腾这许久,她早已经是体乏气虚,使不出一点儿多余的气力。
“不说话?”楚芸清的沉默,对于冯氏女来说,就是如同无声的默认。
她不无得意的向楚芸清这边又靠近了两步,阴沉着嗓子笑道:“呵!男女之情本就如镜花水月,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却还停不住脚步!本以为……你总归是要比那些女人更聪明些。今日看你这番光景……当初倒真是高看了你!”
身上与脸上的疼痛,在寒冷的寒冷中,更是冻得生疼。精神一旦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就变得愈加的清晰。楚芸清紧紧皱着眉头,强忍着身上的不适。
“受过伤害却还不懂得放弃,总是要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然后扮着可怜的样子乞求得到他人的怜悯。像你们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这一生的失败并不可耻,而用着这样失败的姿态继续舔着脸活着才可耻不是吗?”楚芸清不说话,可冯氏女却像是不知疲惫般不停说着。
她的声音从前面的尖锐,缓缓变得低沉。犹如地狱中弥漫出的靡音,在人耳边徘徊着。本想暂时休息片刻的楚芸清,突然睁开眼,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冯氏女。
本还以为,她只是个癫狂的杀人凶手。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还懂得用言语去引诱他人自杀。
人在消沉的时候,心思的确是比较容易动摇。但凡意识不坚定的,被旁人稍加怂恿诱惑,很有可能就会顺着他人意念,去做了些傻事。
楚芸清睁眼,盯着冯氏女看了许久。随后吸了口气牟足了些力气,才开口道:“王六在狱中自杀的事情,与你有关吧!”
“……”冯氏女眉头微挑,对于楚芸清的问题却抿着嘴并不回答。
在徐子清与崔阎从牢头那儿套到消息后,徐子清夫妻两个就来看了冯氏女。若两者并无关系,他们两人断然不会莫名跑来找她!
不过让楚芸清疑惑的是,这冯氏女是被关押在这,而王六又被关在外面的牢房。两者之间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冯氏女又是怎么做到的,让王六不声不响的自杀的呢?
还是说,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只是楚芸清还并不知道。
“你不说话,是因为无话可说吗?你自以为自己做得高明,其他人根本都不可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呢?”楚芸清反客为主,开始用着言语去刺探冯氏女的反应。
她话到一半,故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道:“是为了……保护你身后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