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傅授课的时候薛焕阳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陈琦的方向,小姑娘很机灵,一般学子听课要么走神要么打瞌睡,相反她越听越精神,看太傅估计都看成神了,薛焕阳笑着摇摇头。
“古人常说一句话,智者为仁,愚者为智,两者渊源其深,有哪位同学可知?”
四下无声,太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先休息一会,下节课我点名提问,你们课后也讨论讨论。”
太傅拿着课本就往外面走,陈琦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脑子里全是太傅说的那句话‘智者为仁,愚者为智’自己从小就没有接触过多少文化,如今跟着母亲进宫才有机会读书,可是基本上每堂课太傅讲的自己都是听不懂。
看着陈琦抓耳挠腮苦恼不堪的样子,薛焕阳觉得她人好也刻意接近她,“怎么了?太傅说的不懂么?需要我帮忙么?”
陈琦看着薛焕阳,双颊瞬间变得彤彤红,有些胆怯的点点头,薛焕阳露出笑意,陈琦将太傅说的那句话重新道出,薛焕阳拉着椅子将那句话写在宣纸,陈琦惊艳的看着薛焕阳娟秀却不失硬朗的字迹。
“所谓智者就是有才华的人,有才华的人都是有用的人,仁同人,却非比凡人,自古仁士,儒雅仁,而后面那句是愚钝的人通过后天努力成智者,因果循环,若想成仁,智者愚者皆可,太傅也是用这句话提点大家罢了。”
陈琦恍然大悟,有些敬佩的看着薛焕阳,“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太傅果然是太傅,可是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薛焕阳抬头示意她提出来,任何问题自己都能解决,陈琦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笨笨的老麻烦别人不太好,薛焕阳再次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才人都是依附学文,学文,学和问。’
“这句话是太傅授课最开始教导我们的,无论是谁一开始都会识文断字,我也是一步走一步问的,你不必害怕,平日里你帮我研磨,又懂得安慰爱漾,这样的好女孩不多见。”
陈琦被说的脸越来越红,最后羞愧的低下头,用很轻的音量询问,“春花秋月知多少,才子佳人萍乡聚,我时常听宫里的侍卫谈及,一直不明白其中缘由……”
薛焕阳一愣,这诗词明显是改编版调戏曲,想必陈琦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但就是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所以刚才才不好意思问出口,不过自己都已经答应好了对方帮着解答,就绝对不能食言。
“这句话得看倾吐者心之所向了,一般都是形容对喜欢女子或男子因相隔两地或者身份有别而做的,娇女你可知?她情郎乃是无名小卒后充了军,情郎十年归乡,娇女为照顾两家父母便去卖了艺,可彼时还乡的郎君早已平步青云成了统领,二人即使曾经在恩爱也逾越不过那道坎。”
陈琦低垂着头,薛焕阳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世间情爱最难过,贫苦不能厮守,富贵不能逾越世人。”
“世俗真的就这么恐怖么?”陈琦趴在桌子上,薛焕阳刚想说几句安慰女孩子的话,毕竟这个年纪对情爱很相望,遇到矫情的爱情故事总会悲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