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这辈子和曲未央执子之手,别人不是她,所以不可以,不论是谁,只要不是她,都不可以。
这群人苦口婆心的模样令人作呕,他们以为他们的想法是什么,就没有没有人可以看出来?
他们将如意算盘算到了自己的妻子身上,让他安能不怒?
薛止然俊美的脸庞冷如寒冰,这话说的极狠,顿时让谏言的人群纷纷都退了回去。
薛止然烦躁至极,都不让太监传声,大呼一声:“退朝!”
说罢,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龙椅,这一招,真是做得狠绝而又不留余地。
他说什么?他说让想立妃子的人自己去当皇帝?天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再有人再说立妃,都能按照谋逆之名将他斩了!
朝臣自然是讲这么大逆不道的一席话有归功在了曲未央身上。而然此刻的曲未央根本是浑然不觉。
她一身宫装,今天穿了一身大红的颜色,衬的原本就白嫩的一张脸此刻是面若桃花。
五色彩线在她的手中翻飞,手下的布绢上不一会就绘出了一朵朵春意新棠,开的灼灼。
忽然,她抬起了头,就听几声:“娘娘!!娘娘!”前来报信的丫鬟气喘吁吁的跑来。
“怎么了。”曲未央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问道。“娘娘,今个皇上上朝的时候说,谁要是再让他立妃子,就自己去当皇帝、这话一说出来,那些人真不知道 把皇后您说成什么样子了。”
曲未央惊愕了一会,心里也惊讶居然从薛止然的嘴里听到这样荒唐的话,她心里叹了一句:薛止然变了啊。
罢了,都还安好,就够了。
曲未央手中的针线不停,脑海里面的思绪不止,立妃之事势必会轩然大波,绣着绣着,心绪越发沉重。
手下的步调就慢了起来,最后绣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越发觉得心绪不安。
伊人的柳叶眉微微蹙起,她预感到,今天她的宫中,势必是会不会冷冷清清的了。注定有不速之客,打破这一片安逸。
“娘娘!户部尚书王大人来了!”果不其然,如她所料,丫鬟忽然急急忙忙跑过来通报一声。曲未央浅笑盈盈,闷声“嗯”了句。
一朵海棠的枝叶是没有绣完,就有人登门拜访,曲未央是不认得他,打量此人,看上去不过不惑之年,早已长须花白,一身朝服未退,正是户部尚书。
“怎么了?来人啊,给尚书大人赐坐,快看茶!看茶!”曲未央招呼道,一派温婉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只觉得这女子贤良淑德得很。
这种虚与蛇委的事情曲未央当然是极烦的,但是她没有法子,面对这样的大臣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
户部尚书接过丫鬟给的茶水,却是久久未动,和曲未央寒暄了几句,都是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