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决不能容许玉儿,离开她。到底还有谁?曲未央只觉得此刻的脑子中,一片混沌,各种混乱的事物交织在一起。密密的缠着一团麻线,任她怎么样的使尽浑身解数想要解开,也转不开一条线条。
突然一丝亮光闪过,一个身姿挺立的人影转现在她的面前。拓拔悦,对,她还有拓拔悦。他神通广大,一定是有法子救她的玉儿。
心里的希望熊熊燃起,她满怀着憧憬。天边隐隐的已经有一道曙光,劈开一阴一阳,玄幻至极。曲未央急急披着一件斗篷,便乘上马车,向着拓跋悦的方向驶去。
古铜色的宅子威严的矗立在面前,打开虎牙门扣的漆黑色大门。一条长长的道子,树木丛生,樱草燕燕。
拓拔悦身姿挺立,一袭黑色长袍,卓越不群气度不凡“未央?你怎么来了,你……你哭了嘛,发生是什么事?谁欺负了你?”一转头,拓拔悦就看见曲未央,一双哭的猩红了的眼睛,一时诧异不已,却更多的是担心与心疼。
“玉……玉儿他……已经病重,侵入了五脏六腑,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曲未央已呜咽的不成样子,拓跋悦只能从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听到一些信息。
“病重?你是说玉儿?”一时间拓跋悦已不知道该做如何的表情,这颗消息如深海巨雷,的确惊人得很。
曲未央一把拉住拓跋悦宽大的袖子,目露恳切“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快帮帮我,我不能失去玉儿”
轻轻拍着小女人纤细的小手,他安慰道“我族有一位巫医,医术高超,治过不少的疑难杂症。我让人去唤他,你也莫要着急。现在还待我先去看玉儿可否?”
理智的那一根线,早已被压得溃不成军。此刻有了依靠,曲未央顿觉安慰,胡乱的点着头。两人又回到玉儿的房间。
巫医许是得了急令,在曲未央与拓拔悦才到没有多久,便步履匆匆的前来。望玉儿的身上差着几十根长长的银针,针插入皮肉,在小孩瓷白的皮肤上隐隐的凸起一小块。
曲未央不忍再看,捂着自己的嘴巴,将头转过一边。巫医摇了摇头,神色毕露着叹息,将玉儿身上的银针,渐渐拔下。
银色的针上,在阳光的斜照下,透露出一种诡异的紫黑色。末了,巫医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属下无能,这病已入五脏六腑,我同那太医想法一致,的确已经回天乏术了”
原本希望炙烈的火,顷刻被消散,如同寒冰坠入冰窟。曲未央手脚冰凉,她知道这回是彻底没了希望。
玉儿还乖巧地躺在床上,对外面的世事,似乎感觉不深。曲未央突然就怨恨上了某个人,玉儿的父亲,都是因为他。
愤怒的烈火急寻一个突破口,猛烈的灌浆而出。曲未央的情绪已在崩溃的边缘,她此刻仿佛觉得,地狱的边缘彼岸花盛开,开的似火星般灼烈。
在隐约之间,她看到一对男女的身影,相依相畏,纠缠不清。是薛止然和李嫣儿,他们为何害了玉儿,还如此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