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然此刻还不知道曲未央心里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知道的话只怕心里也得高兴地不得了。
而曲未央这里也不安稳的很,沈贵妃显然是已经被曲未央的毒药给磨光了骨气,曲未央才刚把喜鹊还打发回去,第二天一大早沈贵妃就带着喜鹊两个人来曲未央这里了。
沈贵妃坐着半幅凤驾看起来嚣张跋扈至极,可是一旁坐着的喜鹊却明白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因为沈贵妃无时无刻不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翠儿毫不怀疑如果曲未央的宫殿里芳华殿再远一点儿的花她的手骨就要被沈贵妃给捏碎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喜鹊小心翼翼地扶着颤颤巍巍的沈贵妃下了凤撵,曲未央跟上次一样并没有在外面等着他们,而是在里间悠哉悠哉地绣着上次喜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绣样儿。
沈贵妃看着曲未央那个样子竟然也不生气,只是扶着喜鹊的手腕不停地喘着粗气,不过也许是因为一路上忍着身体上的痛苦所以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力气生气了。
曲未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抬起头看了一眼翠儿和沈贵妃悠哉悠哉地道:“哟!过来了,喜鹊姑娘昨儿个不是还说了不过来吗?我还以为是我太苛刻了,看来贵妃娘娘也觉得我这么做没什么嘛!”
喜鹊被曲未央这样冷嘲热讽忍不住羞红了脸,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小声道:“曲姑娘,您何必跟我一个奴婢为难呢?”
曲未央笑了笑,语气更加恶劣,一点儿也不给沈贵妃面子,“奴婢?这有什么,我还是个卑贱的平民呢!人家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说起来翠儿姑娘是沈贵妃身边的一等宫女,比起我的身份来可是高多了呢!”
沈贵妃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不悦之色,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对曲未央道:“曲未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让本宫亲自来找你,本宫现在也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曲未央笑了笑,语气愈发地嚣张:“贵妃娘娘,我昨天已经拖这位喜鹊姑娘给您带话去了不是吗?”
曲未央说完稍微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我说过了,麻烦贵妃娘娘屈尊向我斟茶道歉,否则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的,这几天的滋味儿贵妃娘娘大概也已经受够了,我希望您不要再自讨苦吃了。”
沈贵妃大概是被曲未央给气得狠了,竟然不怒反笑,她死死地握住椅子的把手瞪着曲未央笑了笑咬牙切齿地道:“曲姑娘,要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宫里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一锤定音的,起起落落的,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了。”
曲未央抬起眼皮觑了沈贵妃一眼,只见她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跳着,她都害怕自己要是再刺激一下这位可能一会儿要爆血管。
曲未央知道自己是为了薛止然那边的事情而担心所以才这么没有耐心的,昨天跟翠儿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现在看到沈贵妃竟然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反倒内心平静了不少。
曲未央叹了一口气对沈贵妃道:“罢了,贵妃娘娘这几天吃的苦头也委实不少,未央也不想在强人所难了。”
沈贵妃一听曲未央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松口了,于是赶紧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曲姑娘是要把解药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