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舞台上,背景已经被布置成淡淡泼墨写意的国画,两张花梨木椅子一摆,中有一盆素黄水仙正风姿绰约,简简单单,意境悠远,艾月月早就换上了一身旗袍,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她往那儿一坐,不说话的时候,倒是也有几分女子的娴静美好,尚禹希一笑,心下赞叹,总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观众朋友们你们好,我是‘博言’的主编月月,今天我们请来的采访对象有些特别,既不是学术界德高望重的教授。大师,也不是时尚界的流行明星,她就生活在我们中间,但她的故事有些特别,你一定很会感兴趣。好了,我也不卖关子,下面有请我们亲爱的慕晚晴小姐!”
台下的一百名临时观众们配合地鼓起了掌。
这时,柔和的灯光之下,有一美人翩跹而来,笑意清浅,身姿袅娜,她走到舞台中间,朝镜头前观众们鞠了一躬,又朝台下的观众们鞠了一躬,最后转身朝主持人艾月月微一矮身,行了个欧式的礼节。
全场的掌声更甚,艾月月也热情地朝对方回应了一个欧式的礼节,只是她此时正穿着旗袍,这礼行起来未免有些怪模怪样,惹得观众朋友们一阵发笑。
艾月月朝镜头做了个鬼脸,假装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又和慕晚晴正正经经地坐下。
“慕小姐,非常高兴您能接受我们杂志社的采访,您不知道您刚进来我们办公室的时候,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呆呆地放下了手里的活儿。”
“真的吗?我以为他们是因为站在我身后的尚禹希小姐,我并不曾看重自己的外貌,今天看到尚禹希小姐,我才惊为天人呢!”慕晚晴轻轻笑起来,似乎是开了个无关痛痒的玩笑而已。
艾月月一僵,心里奇怪这女人好好的,提起希希干什么,但面上丝毫不露,依旧将话题轻轻松松转回正题。
“没想到您这么谦虚、幽默,慕小姐日常生活中也这样么?”
“日常生活中?并没有,”慕晚晴摇摇头,微微侧着头,装作十分苦恼的样子,那弱质纤纤的模样,惹得在场的男士一阵心神荡漾,“从五岁起,我几乎每天都围着钢琴打转,日常生活里真的没有多余的时间。”
“这么说来,钢琴给您带来了烦扰?”
“当然没有,”慕晚晴笑得恰当好处,以及十分治愈,她轻轻转了个方向,在镜头前露出她那完美精致的侧脸,“从小,我最好的伙伴便是钢琴,以至于懂事以后无论在学琴的这条道路上无论遇到多少次挫折磨难,我都会熬过去。”
“您真坚强,怪不得您年纪轻轻就能在国际上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艾月月一脸赞叹。
“你太客气了,月月,我只是坚持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我喜欢钢琴,我爱它,所以从来不觉得苦,什么叫苦呢?”慕晚晴似回忆是感慨道:“苦是当人人无能为力,认定命运不公之时心里的一种发泄之词罢了,那是他们本身,就走错了一条人生的路。实际上,我觉得,我们需要在生活中转换一下思维,若是老是抱怨那些挫折,是难以专心去追求追求成功的。认定了,就要去追,输了,跌倒了也无所谓,因为那只是一种考验,爬过这座山,前面等待着你的,就是辉煌。”
“慕小姐,您说的没错,当今这个社会的许多年轻人太浮躁,太没有耐心,受了一次挫折就会抱怨这抱怨那,宁愿从此碌碌无为,也不愿再去尝试。那么,您对这些人有些什么建议呢?”
“我建议他们听听我的钢琴,然后好好睡一觉。”
慕晚晴话一落,观众们笑起来。
“哦,是因为您的钢琴曲能催眠?”艾月月知道有戏,所以也就故意配合她问下去。
“不是,”慕晚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