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尚禹希就是这么一个骄傲的性子,哪怕是分手,也坚决一定要是自己说出口的。
只是,曾经那些年轻时候幼稚的举动现在回忆起来,尚禹希的心里多多少少地,还是觉得自己当时做出了许多不厚道的地方的。
当然,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既然迟向北能够主动地回来,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方式来拥抱自己,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语调,这么插科打诨地在自己面前耍赖,就说明,四年过去了,不仅仅是自己对于之前两人之前的交往过程念念不忘,多有反省,其实迟向北应该也是一样的,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了。
两人都是安静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彼此的身体贴得很紧,很近,心跳就在这样极近的距离中,慢慢地跳到了相同的频率。
尚禹希微微地歪着头,听着身后的厚实温暖的胸腔里面传来的迟向北的心跳的声音,自己的心情也渐渐地镇定平复下来。
她想了想,缓缓地说:“我记得,我们以前是最喜欢这个样子的了,对吧?”
听到尚禹希开始说起来以前的事情,迟向北的脸上终于十分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对于长期不苟言笑的他而言,这个笑容,简直是比西边出来的太阳还要稀有的存在了。
他笑了笑道:“我没想到,你还记得。”
虽然尚禹希看不到迟向北的笑容,但是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迟向北的笑。就好像四年前一样,很多时候,她是看不见的,但是看不见并不代表她就感觉不到。
现在,感觉到迟向北的笑容的尚禹希,忍不住身体放松下来,微微地向后靠了靠道:“我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也记得。”
尚禹希这个放松向后靠的动作,和四年前他们曾经偎依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下子就勾起了迟向北许多的关于他们二人的过往的种种回忆。
迟向北顿了顿,抬起一直手,手掌悬在尚禹希的头顶,似乎是想要抚摸她的头发,但是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迟迟悬空着,并没有落下。他就这么悬着手臂,慢慢地说:“希希,我常常梦见你。”
尚禹希周身一震,根本就没有料到四年不见,以前从来不会说情话的迟向北居然变化如此之大,别的就不说了,这会儿一开口,讲出来的话,让尚禹希内心无比的震动,而且连半点儿反驳余地都没有。
她甚至都不能去反驳他在信口胡说,因为,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真诚,尚禹希自己也是,常常时不时地,就会梦见迟向北,只是,她觉得自己的梦见,大概和迟向北的梦见,应该不是一回事。
果然,迟向北见她没有反应,倒是没有介意,而是将犹豫了半天手掌,终于落到了尚禹希的头顶上,然后轻轻地顺着她半湿半干的头发抚摸下去,轻轻地道:“那个时候,我还年轻,总有很多方面的很多事情,理解得不好,也做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