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楚之鹤的底气更足,“既然如此,不知穆小姐师承何处?又擅长治疗什么领域?”
楚之鹤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不由嘲讽道,“我原本还只知道穆将军府上是打仗的一把好手,难道现在已经扩展到医术的领域了?哈哈。”
穆云杳听了这话,面色也露出几分不痛来,却不愿意与楚之鹤再多言,自顾自的找起自己的药材来。
楚之鹤如此被人忽视,自然是心中不乐意,更何况穆云杳如今实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撒野?实在是叫人不痛快。
楚之鹤脑门一热,就走到了穆云杳身前,伸手将那已经拉开的抽屉关上,恶狠狠的瞪了穆云杳一眼,“原来如今的后生都是这个样子了,如果穆小姐执意如此,我不得不怀疑将军府的家教如何了!”
家教?穆云杳冷笑一声,“我们府上的家教如何,又与楚御医有什么关系?还请您莫要多管闲事。”
“闲事?”楚之鹤一手拍在桌面上,吓了众人一跳,口中个已经提高了声音,“闲事?你说谁的事儿是闲事?你翻了我的药铺子,难道反而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怕是你穆府的强盗理论吧!”
说道这时候,楚之鹤似乎才看到穆云杳身后的邢惊蛰,却是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皇上,今日时间也不早了,皇上本应该跟着许夫子读书习字,怎的竟然再跟这个野丫头胡来!”
楚之鹤的声音中,带着七分埋怨,是对邢惊蛰的,三分鄙夷,是对穆云杳的。
邢惊蛰听了这话却是站出来,皱着眉头道,“杳杳不是胡来,杳杳是为了给我解毒。”
“解毒?”之前邢惊蛰中毒的事情,一直瞒的紧,楚之鹤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这个时候不由一愣,立时蹲下将邢惊蛰的胳膊拉过来把脉,口中还沉声埋怨着,“皇上怎的中了毒竟然不叫太医院的人来瞧一瞧?”
说了又看向穆云杳,“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能做什么!莫不是像害了皇上不成!”
说着,楚之鹤狠狠的瞪了穆云杳一眼,不再多言,只把着邢惊蛰的脉象,看起来。
因为方才的事情,邢惊蛰对楚之鹤很是不满,错手就要将自己的手从楚之鹤手心中抽出来。
可惜楚之鹤却是握的死紧,瘦弱又单薄的邢惊蛰,没有半分法子。
如此,邢惊蛰不由求救的去看穆云杳。
穆云杳这个时候却是摇摇头,示意邢惊蛰稍安勿躁,自己转身将方才楚之鹤关上的抽屉打开,赫然是寻了许久的明菇。
穆云杳拿在手中瞧了瞧,又凑在鼻子下头闻了闻,才松口气,将那明菇包在手帕里,递给身侧的素问。
楚之鹤也把完了脉,眉头皱的死紧,好似南川的天险沟堑。
他便是如此皱着眉头,恶狠狠的看着穆云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上为何会中了如此要紧的毒?莫非又是你这里出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