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什么眼神!”穆云杳看着邢墨琂看过来的眼神,却是心中不痛快,忍不住道,“他凭什么这样看你?”
邢墨琂眼中的狠意,别说是邢墨珩,就是穆云杳看了都觉得实在是令人费解。
甚至穆云杳竟然替邢墨珩生出一股子委屈来,那酸酸涩涩的情绪,与心疼邢惊蛰时如出一辙。
“你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如此看你!”穆云杳满口的不服气,“他的身体是先皇先皇后给的,他们既然给了他的命,他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一定要这病症落在你的身上不成?”
“他皇位坐不稳坐得稳,又岂是是你能决定的?你比他得人心,又手握重兵,却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积年累月的守着天羽国的疆土,为他的天下鞠躬尽瘁,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还不知足?”
见穆云杳这样略带这委屈和心疼的吐露了一堆言语,邢墨珩心中那残存的一丁点儿酸涩,也全然不见了,只是伸手揽住了眼前人,轻声道,“我不在意。”
“嗯?”穆云杳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邢墨珩笑了笑,“我不在意他的想法,我只在意我在意的人怎样看我,你方才的话,我很欢心。”
穆云杳听了这话,心里却道,自己明明是该觉得这镇南王越发的甜言蜜语了,可怎的竟然也跟他一样,生出一股子难言的欢心来?
穆云杳不欲多言,只道,“你很好。”
说完,也就向着邢墨琂的方向瞪回去。
在对上邢墨珩的目光的时候,邢墨琂就已经有些狼狈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邢墨珩的目光太过坦荡,仿佛是那行走在青天白日下的侠客,而他,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纵然是不愿意,纵然是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实在是有些自惭形秽。
如此一来,反而像了那猥琐毒辣的小人。
邢墨琂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只看着眼前的楚之鹤,心中一动,才又反应过来。
这楚之鹤只说了他没有性命之忧,可或许那所谓的大病症,也是不要紧的呢?或许是药力可以控制的?
一时间,邢墨琂心中又有了不少的期望,眼睛亮了亮,对楚之鹤道,“是以,朕这病症到底会有什么坏处?”
楚之鹤一听这话,不由又看了翳婵一眼,果然见后者正警告的瞪回来。
到了这个份儿上,翳婵也不愿意在装聋作哑,或者说,也没有时间再继续装聋作哑。
虽然不知道楚之鹤这老东西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如此来看,终归是于她有碍的。
况且,这该死的老东西,方才又提到了皇上换了药……
如此想来,或许是发现了她与赵太医的合计?
再加上太医院越发激烈的院首争夺战,翳婵越想越是可能,眼光也越来越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