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一个原因,他却是斟酌着未曾说出口的,这镇南王自己的本事也不若,甚至隐隐还高了皇上一头,只不过差在非长子,名不正言不顺上面。
若是在如今,其势力还未曾壮大到不可控的时候,将其控制住、扼杀住,日后皇上这皇位还可坐的安稳些。
可若是放任这镇南王的势力继续蔓延,日后这天下是谁的也说不定了,他们这些皇上的心腹谋臣,也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因而,众人很是愿意在对待镇南王的问题上,推波助澜一番。
果然,其他谋士也跟着躬身低头拱手道,“臣附议!”“臣附议!”
邢墨琂见众人如此,给邢墨珩赐婚的心思就又坚定了几分。
心中不免叹道,朕对他如此亲近,他却是恩将仇报,如今连这些谋士,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来,果然是他一人的错!
又一个谋士站起来道,“臣以为,圣上既然已经有了决断,就应当将这消息封死了,不叫镇南王有所防备才可。”
这婚事,若说是把利剑,倒爷可以将一个人搅得家宅不宁,可这赐婚一事,只要镇南王先有了察觉,提前放出自己已经有了婚约的消息来,皇上又要顾及着天家的颜面,断断不可能逼着镇南王娶楚二小姐。
邢墨琂一听,觉得甚是有理,甚至当下就喊了侍卫长来,让其将宫中的边边角角都收拾好了,一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看了眼下面的众谋士,邢墨琂却也并不放心,因而明日就要将赐婚圣旨传下去的消息,只自己放在心中,并没有说出来。
“众爱卿辛苦,朕还有其他要事相商,车马劳顿,今日就不必回去了。”邢墨琂体贴的说道。
心中想的却是,若是这谋士中已经混进了邢墨珩的人,他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因此还是全都拘在宫中来的放心。
众谋士隐晦的对视一眼,连忙恭敬的应承下来,口中称赞着皇上体贴下士,然而心中到底有几分信了邢墨琂的话,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且说杏雨应了婵妃的吩咐,小心的收拾了一番,特意没穿宫中的衣裙,换了一身上次出宫所穿的衣裳,与宫外大户人家的得脸大丫鬟毫无二致。
她一路小心的避开大道,专挑着没人的小道走,却仍旧有那么两回,差点儿撞上巡逻的侍卫。
什么时候宫中的侍卫变得如此之多了?杏雨躲在茂密的树丛后面,看着从自己前面不远处再次经过的一群侍卫,不由屏住了呼吸。
她却不知道,在翳婵吩咐她的同时,邢墨琂的死命令已经下传到了宫中所有的边边角角,得了皇上严峻的命令,下面的人哪儿还有敢怠慢的。
眼看着那群侍卫终于走了过去,杏雨小心的吐了口气,连忙趁着机会,穿梭到另一块儿树林当中。
亏得先后楚云杳不吝惜人命,却是个爱花草,将这后宫料理的花木扶疏,才让她有这么个隐藏自己身形的地方。
或许是赶巧儿了,后面一段路上,虽然又遇到了两会巡逻的侍卫,但都匆匆过去,也没有什么停留。
好在人是比先前少了,杏雨心中松了口气,照这样看着,几日出去送信,想来还是有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