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道上的不是别人,是被安小可请出病房的言旭,他的脸瞬间都黑了几分,由于牙口紧紧的咬合着,腮帮子略微鼓起来一些,拳头也慢慢的捏紧,气愤的情绪肆意滋长。
空气过于闷热,身体每一部分都在被迫的适应着,让人透不过气来。
整个医院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之中,到处都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有些刺鼻,也有些让人反胃。
最重要的不是环境的影响,而是一个人的心境,态度决定一切,心里的感觉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
幸好现在安小可让他出来,言旭可以透口气,他原以为她是想和白婷婷说会儿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也不枉费他担心她,惦念她,以至于心理负担加重,一直隐隐作痛,每每想起她那张脸,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没想到,他有了一个空余的时间,偷得空闲,只是想来安全通道放松一下心情,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少的很,他安静的待在这里,想在安小可,不由得发呆。
结果,却和他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听到这番话,他的心里防线已经全部被击溃,在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台阶上停留,哪怕他们离开,他也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没动,一直等着,等着他们走远。
他才一拳捣在一边的墙上,使得劲特别大,他的手指关节都发红了,隐隐约约有破了,要流血的迹象。
身体的伤痛都是可以愈合的,这种痛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心里留下的伤疤却是经久不愈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侵蚀着五脏六腑,他很心痛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居然想离开。”
他自认为他自己已经做得没有任何错误了,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要这么狠,要忍心抛弃他,在他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悄悄地溜走,然后让他像个傻子一样的找不到她。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言旭麻木又颓废的倚靠着墙,身体已经无力支撑这个沉重的大脑。
就这么持续了十分钟左右,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于是机械的向病房走去,缓慢的前进,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安怀带着白婷婷到了安小可的病房,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她正坐着发呆,眼睛无神的盯着前方。
“小可,我们回来了。”安怀轻声的唤她,试图让她回过神来,可是她好像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毕竟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白婷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声叹气的喃喃道:“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呢?为什么非要受苦。”
安怀扭头看她,“她自然有她这么做的道理。”
作为哥哥,事事都从妹妹的出发点着想,顺着她的意愿,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多的事情。
“哎!,哥,你们什么进来的,我怎么都没有注意到呢?”这个时候安小可突然看见了人影,就回过神来了,也省的安怀再重复一遍叫她。
“我们才进来,你想什么呢?那么认真。”安怀的语气中带有一点点的调侃,他只是想让她开心,不想看见她一直愁眉苦脸的。
还能是什么事,安怀时时刻刻都陪伴在她的身边,纵然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可是她所有的事情他都知晓,猜的也能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