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进来后,先向东方玄和夏滢欢行礼,然后请夏滢欢将手伸出来,在她的皓腕上搭了一层蚕丝软布以避冒犯,开始为夏滢欢诊脉。
太医一手搭脉,一边问道,“敢问太子妃是哪里不舒服,小臣观太子妃的脉相,并无任何异常。”
东方玄听到太医说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正想开口解释,却被夏滢欢抢了先,她道,“方才我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幸好太子身手敏捷将我扶住,虽说没摔倒,但我与太子都怕动了胎气,这才劳烦太医走这一趟。”
太医连忙摆手,恭敬道,“不敢当不敢当,为太子妃诊脉,本就是小臣的职责,何来劳烦一说。”又道,“太子妃身体安康,腹中胎儿也保得很好,继续好生休养着即可。”
东方玄唤太监来,赏了太医一些东西,将人请了出去。
夏滢欢见人已走,又重新说回方才太医来之前、他们二人未说完的话题,劝告道,“大势所趋,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忍,能忍者方能成大事。朵明拉下毒一事相对于皇位来说,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千万不要我的原因阻碍你的前途,让父皇觉得你易冲动不理智难登大位。”
听夏滢欢说了那么多,东方玄也冷静镇定下来了,她说的确实条条在理,刚才的确是他钻牛角尖了,去找朵明拉将此事闹大对他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得不偿失,赞同道,“你说的对,我的眼光着实该放长远一点,方才是我太冲动了,慌了心神乱了阵脚,我如今最大的敌人是东方夜。”
东方玄现在也想得很清楚,他道,“我只有将东方夜扳倒,才能勉强算是高枕无忧,才可给你一个依靠,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你。”
继而长叹一声,叹声中很是有些不甘心,还夹杂着几分愧疚,道,“内忧外患前有狼后有虎啊,朵明拉这事,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我保证,”东方玄神色认真,庄重道,“我以后定会以生命护你周全,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
夏滢欢神色温柔,满心满眼俱是对东方玄的爱意的依赖,软声细语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委屈。我也向你保证,我以后也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了,一定所有事都先跟你说。”
然后又笑道,“朵明拉算什么老虎,顶多是个张牙舞爪的病猫罢了,以后只要派人对她严加看管和防范,她掀不起什么风浪的。想要搅风搅雨,也要有这个本事,随便找个由头都能罚她一番,隔三差五地整治她一顿,就搞得她筋疲力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