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回道:“是兵部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吏呈上来的。”
皇上对此事尚有三分疑虑,听到这里更觉蹊跷,拧眉道:“小吏?为何不呈与兵部尚书,却给你呢?”
东方夜毕恭毕敬道:“父皇说对了,这证据原本就是呈给兵部尚书的,他认为兹事体大,才先与儿臣商议,儿臣听说后觉得事态严重,担心三哥一时想不开会做出什么事来,惶恐不安,因此禀报父皇。”
皇上嗤笑一声,说不清是褒是贬:“你倒是有孝心。还有别的证据么?”
东方夜听出皇上的讽刺意味,知道仅凭这一份物证还难以使他相信东方玄有罪,便补了一句:“此事其实兵部尚书早先也跟儿臣提过,说是三哥多次问他关于调动军队的问题,又询问了几回粮草的准备问题,他一直觉得甚是奇怪,直到看到这份假托的命令才恍然大悟,原来三皇子是在密谋着什么。”
皇上离开龙座,在房内踱了两步,不经意似的瞥了东方夜一眼:“你们俩关系很亲近啊。”
这一眼望得东方夜有点冒冷汗,他可不要白给自己跟朋党之争扯上关系,连忙辩白:“儿臣只是念在尚书大人对您一片忠心,才替他向您禀报,其实我和他并无私交。”
皇上点点头:“结党营私是朕的大忌,你知道就好。至于你三哥,虽有物证,口说无凭,不如当面对质。”遂令太监进来,宣三皇子东方玄入御书房问话。
东方夜早有准备,并不怕这一手,便恭恭敬敬站在一侧等着。
一刻钟之后,东方玄便到了,皇上便问他调兵命令之事,东方玄矢口否认,但字条上的笔迹却是他自己的,正困惑莫辩时东方徽在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