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莫与我等呕气,切莫气坏了身子。”
夏国侯追了出去,在老夫人院里看到她一脸怒气的坐在凉亭中,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站在老夫人面前身子微曲,“今日之事,雨弦的行为举止确是不妥,我会处理,母亲莫要生气。”
“哼,老身可不敢,儿大不由娘。”夏国侯虽放低姿态,但老夫人的怒气却丝毫未曾减少,反而越发恼怒,抬手狠狠拍在石桌上,浑浊的双眼中流露出狠意:“一个庶女竟敢这般折辱嫡女,日后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你可知府中如何议论?皆说你夏国侯宠惯张姨娘,置府中嫡女生死不顾。”
夏国侯绕到老夫人对面屈身坐下,招手唤来一旁的婢女,“去拿点心过来,莫要饿坏了老夫人。”
婢女半低着头,身子微蹲应声而去。老夫人目光意味深长的撇了眼婢女离去的身影,勾着嘴角几分讥笑的看着夏国侯,“你特意支走她,是怕旁人耻笑吗?”
“母亲息怒,张姨娘的种种行为你以为我真不知晓吗?雨弦虽不知礼数心思却还纯净。”夏国侯端起茶壶,将一旁的茶杯拿在手中把玩小会放在眼前,一手按住茶盖缓缓倒茶。袅袅茶香扑鼻而来,夏国侯将茶递给老夫人,语气有几分无奈与严肃道:“我之所以只开她是想问问母亲,您可知张家与晋亲王的关系?”
老夫人一愣,快速冷静下来,她抿了口茶,半响后缓缓道:“这张家与晋亲王关系,虽说远亲也是亲戚,但晋亲王怎会把小小的张家放在眼中。”
“母亲您错了,如今的张家已是人人皆想攀上关系,早已不是之前败落的模样。张家不可小觑,今日朝堂之上,皇上所赏赐更是将张家推上一定的地位,且如今皇上对我这夏国侯已是不太信任。”
这话一出,老夫人狠狠的用手拐敲了敲地面,“皇上糊涂!”
夏国侯未曾阻止老夫人这大逆不道的话,叹了口气,“如今的夏国侯府与张家作对并无益处,反而会惹出一身祸事。晋亲王与张家走的十分近,若是我们打压张姨娘被张家知晓,定会让晋亲王也知晓。惹恼晋亲王的后果,母亲您应当很清楚。因此,我这也是身不由自啊。”
“晋亲王手段残忍阴晦,老身自当清楚。”夏老夫人盯着夏国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反问夏国侯:“可你觉得,惹得晋亲王恼怒与惹恼三皇子更为严重?三皇子做事狠戾果断,他与滢欢关系非同一般且处处护着她。你这般任由夏雨弦一个庶女这般折辱滢欢,这是要将三皇子的脸面置之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