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北承风已经潜伏在这间屋子里很久了,他原本估摸着不管怎么样,总能先在房间遇见她。可没想到她和北云河的对弈,竟然一直到夜幕时分才回来。心中那个气啊……这会儿,北承风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座巨大的移动冰山。
“怎么?嫌本王搅了你舒心舒坦的好日子?”移动的大冰山步步逼近,那表情简直连眉毛上都能掉下冰渣,他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踩在了她的心上。
为了掩盖过现在的这一阵子惊讶过后的尴尬,苏挽月决定开嘴炮,“诚然,你听到的虽然是那样,但我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因为人想要过的好是十分自然的一件事,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
最近北承风一定是得了让她把话说完就会死的病,并且还有不亲嘴就会死去活来的并发症——这是苏挽月被堵了嘴后没法说出口的由衷的想法。
这毫不怜香惜玉,带着惩罚性和掠夺性的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的猛烈,苏挽月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去推他。却被他居高临下地压制住,随之而来的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苏姑娘恼了,一口咬在他嘴唇上,这才逼地他停了停。“你特么发什么疯?”她尽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压不住尖锐的高音。
“这是发病。”他哑着嗓子,可是说了这句之后,又觉得这么说不够表达他的懊恼,而后道,“苏挽月,本王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以至于你觉得只要谁对你好一点,就谁都可以?”
“那就治!”诶?好像对话的方向不太对,难道不是应该先让他滚下去吗?脑子短路的苏挽月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
“回答我。”漆黑的眸子,只映着她一人,但却带着很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苏挽月望着他,望着他的眼睛,望着望着就忘了挣扎。她心中想着,这个男人要是和自己一起学催眠,恐怕那国际第一的声名就轮不到自己了。他太有先天条件啦!
然而,北承风可没有察觉她的花痴,而是有些恼意地道,“你觉得太子对你好,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住下来。所以若他提出了合适的你所需要的条件,你就也为他卖命,为他包扎伤口,为他以身犯险找解药,告诉我,是这样么?”
他们几乎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说这么多的话,额头相贴,鼻尖相对。这一句话所带的情绪本该是怒吼出声,却因为北承风可以压抑下来的声音,带着沙沙亚亚的磁性,竟染上了些温柔的味道。
苏挽月脑子依然有些短路,先是点点头,再是摇摇头。其实合作这事儿本来就是和商品交易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儿,她能将东西卖给北承风,卖给北云河又有何不可呢?
但是她却不可能为北云河做那么多。
至于为什么,再简单不过了啊,次次救她的人,又不是北云河。
然而,北承风并不懂得苏挽月这点头摇头中的意思。他只看见了她点头的那个瞬间,而后眼中就卷起了暴风雪,染着怒意和别的什么情绪。
苏挽月本以为,方才的吻已经够狂风暴雨,却没想到,和现在比起来,刚才的北承风真算的上是克制。
她又不敢大声叫,怕惊动了隔壁耳房中的明芳,只能咬着下唇紧抿着嘴抵抗。饶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这败势也渐渐明显。
北承风见她咬着唇不出声,恼意更甚,“怎么,怕他听见么?”说着他揉在某处的手就用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