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斐望着手中的碎银子,简直哭笑不得。
苏挽月看他不说话,就有些肉疼地又取出一枚,“这样总够了。”
挽月皱了皱眉头,又咬咬下唇,而后道,“不用太好看的,被子一蒙都一样。你随便领个能用的回来就好。”
陈进斐差点绷不住要笑出来,这个时候屋里却飞出了一个茶杯,以及一声暴喝,“本王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陈进斐连忙进去冲了进去,惊呼道,“我的爷,你可千万别怒啊,我这药不怎么顶用,不知道能撑多久,但你这一怒,它效果定不如不怒的时候好。不管什么法子解决问题,你总归给我点儿准备的时间。”
“有你什么事?”北承风的脸色很难看。
陈大夫眨了眨他的桃花眼,委屈极了,“怎么就没我的事了呢?”
苏挽月踱步进来,没好气道,“装什么逼啊,饿急了的时候,不择食那是美德和本能,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怪你自己,鬼知道你又招惹了什么千金小姐,逼急了才下药的。”
陈进斐委屈地想掩面而逃,却被苏挽月一把拉住,而后他手中就被拍上了整个荷包。
荷包的主人十分豪迈地大手一挥,“去!给我挑上十个来,不丑的不要。扒光了一个个往这里丢。总有一款爷乐意的。”
“苏、挽、月!”屋中之人暴跳如雷。
“干嘛?”
“干!”男人飞起一脚将碍事的大夫踢了出去,一个弯腰就将苏挽月抗在肩上,愤愤道,“我看也不用另外找丑女了,你一个顶十个。”
话音未落,苏菇凉就被狠狠丢在了床上。某人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作饿虎扑羊状扑了上去。
一见这境况,被踢出去的大夫手忙脚乱地连忙给他们关门。
而后惊雷般一声嗔怒起,“北承风你个变态,你赔我的床!”
“赔你!”暴怒的男人不知拿了什么拍在女人手上。
陈进斐郁闷坏了,留下吧,实在有些难以入耳;不留下吧,要是被别人撞到就太难看了。而且这门刚刚被北承风丢的东西一砸,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坏了,不拉着就会自动打开。
作为苏挽月的粉丝,他是不愿意在这听墙角的,但作为北承风的兄弟,他也不能让这事儿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播了。
内心简直纠结成了的麻花。
渐渐地,屋里头挣扎的动静就小下来了,开始变成了他听不怎么真切的低声细语。他说不上来自己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总归还是蛮复杂的。觉得握着门上铜环的手有点凉。
然而,没有多久之后,陈进斐忽然感觉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拉力。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苏挽月尽量压低了声音却压抑不住愤怒的声音,“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