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其实还是很给北承风面子的,虽然提了菜刀来,但是却没有撵着他满太子府地跑。因为三招之内,她就再度被北承风缴械了。菜刀被丢进了花坛中,飞断了好几株木槿,把个北云河心疼的不行不行地。
为了防止对他这园中的花花草草造成别的伤害,北云河及时出声制止了要打起来的那对笨蛋夫妻。
“九弟,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来说说正事儿吧。毕竟你在本宫府上待的时间太久也不好。”
北承风一想也对,自己入这太子府可谓是光明正大,天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若是让皇后有了任何的察觉,这对整个计划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
苏挽月趁着北承风住手,狠狠踩了他一脚,这才觉得稍微解气了一些。而后,就跟在三个男人的身后,往书房中去了。
“占星楼那边有什么动静么?”北云河问北承风。
“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个的。”北承风淡淡道,“一切果真如大哥所料,因着找不到人,他们果真按捺不住了。已经开始向父皇施压。说来也是好笑,竟然在父皇游御花园的时候出现了华盖折断、锦鲤翻肚的事儿,宫人大惊,说此为不祥之兆。”
北云河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子,“华盖可以是提前准备的,锦鲤也能是投毒所为,想来父皇不至于这么糊涂。”
“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北承风叹息一声道,“但是父皇直接去了占星楼。回来后就斋戒沐浴了。”
苏挽月摸摸鼻子,又抄起面前果盘中的苹果,用雪白的袖子擦了擦,就开始“咔擦、咔擦”地啃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子,表情愉悦。
“皇后呢?没有别的动静?”
北承风摇摇头,“除了在礼佛之事上加了祈福的内容外,就没有别的动静了。那些藏着养的势力,依然是纹丝未动。”
北云河微微皱眉,“这么沉得住气。”这可和他想的多少有些不太一样。
关于皇后还没有大动作的事情,这兄弟二人又进行了深入的讨论,陈进斐时不时也能插上嘴,可见此人和这二人都是故交,情况知道的不少。
说到后来,几个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没底。甚至开始怀疑起了一个事实——“秦落雪”真的对皇后有那么重要?
听到终于谈论到了自己,正在“咔擦咔嚓”的人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她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呀。三年前她能大费周章地救人,足可见她是不想……不想我死的。”得意忘形之下差点说漏嘴,苏挽月暗叹好险。
三个臭皮匠面面相觑,围了上来,陈进斐桃花眼一弯,就问道,“壮士你有何高见?”
“我算是明白了,搞这么久,你们就是为了搞死皇后么。这有何难?”苏挽月眨眨眼。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在场的三个人都震惊了。
苏挽月用一种居高临下眼神,十分不屑地扫过三人道,“完全有更简单粗暴的方法。你们实在是太不干脆了。”
说完,她就咬了最后一口,随即将苹果核往前一送。陈进斐亲手接了过去,北承风无声递上了手巾供她擦手,北云河送上了茶水。
苏挽月十分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点着头用一种“你们很上道”的眼神看着这三人,“很好。但是老娘有个要求。”
北云河笑的春风化雨,“弟妹但说无妨。”
苏挽月却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望着自家丈夫,“这事儿就和他有关系。”
太子殿下又被噎了一下,一贯温润的笑容也难得僵了僵。
北承风冷冷道,“放!”
“皇后的事儿,一个月内我帮你们解决。你们只要完全配合我就好。但是相对的,一个月后,九王爷你得放我走。秦落雪会死,你的府中会有两个被打发走的侍婢,如何?”
她想明白了,与其指望秦昊天、或者考虑向北云河求援,都不如自己干脆利落地解决,单刀直入,这是她最擅长的方式。
“哪,如果你愿意的话呢,就现在先把休书写给我。然后我就开始给你们做事儿。”苏挽月笑的眉眼弯弯,眼中的笑意浓烈,重重叠叠地掩盖最为真实的情绪。
而北云河和陈进斐两人望向她,眼中都是惊讶。北云河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陈进斐是猜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然而,被点名的北承风,却是一脸阴霾,他冷冷盯着苏挽月道,“离开了九王府,你秦落雪就是个罪臣之女,非死不可的人。”
“所以才说秦落雪必须‘死’嘛,我只是被你打发出王府的侍婢而已啊。”苏挽月眨眨眼,说的十分云淡风轻。
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就这么留下来的。但是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离开最好,既然逃不掉,那不如正大光明地离开,还没有后顾之忧。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想要和北墨轩在一起么?”北承风再度逼问,背在身后的手收成了拳头,握得骨节泛白。
苏挽月一脸惊讶,难以置信道,“到底是我傻逼还是你傻逼,或者你眼神不太好以为我是傻逼?”
北云河和陈进斐面面相觑,后明白过来又是忍笑地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