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儿的起因是这样的——苏挽月与赫连明成说了个现代的魔术,这戏法痴就疯了,怎么想怎么厉害,甚至强人所难地要苏挽月给他呈现所说的效果。
魔术如何做苏挽月倒是知道的。只要有两人稍微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她和赫连明成一起,诚然也能完成魔术,但是这死矫情的小孩说什么都想看效果啊。若是随便找个宫女儿来顶上,又因为不够灵活而使魔术质量大打折扣。所以,搭档必须是个身手不错的。
两人的都想到了被顺手带过来的北承风。
于是北承风说要考虑商量一下,顺手将赫连明成打发出去了。这才有了苏挽月那谄媚狗腿的一幕。
苏挽月手都揉酸了,苦着脸道,“爷,您到底考虑好了没有啊?”
“考虑好了。”北承风淡淡将盖在脸上的闲书拿下来。
苏挽月惊喜道,“太好了,你是想做举球的那个,还是拿走球的那个?”
“我觉得最方便的还是拿走你。”说完,北承风就从躺椅上起身,大手一捞就裹着苏挽月掠出了黎阳殿。
苏挽月急坏了,“诶诶诶,你怎么能这样呢……”
“本王怎样?”他抱着她疾驰,却说话都不带一声喘的。
“我答应了小孩要做给他看的,这不是食言而肥么!”苏挽月郁闷坏了,“小孩子最容易学坏了,骗不得的!”
“何曾骗他了?”北承风反问道,接着又说,“你变走银球是变,本王变走了你就不是变了?左右都是糊弄人的把戏,被谁糊弄都是糊弄。”
苏挽月惊呆了。她隐隐觉得应该是有哪里不对的,但是现在她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见怀中小女人不说话了,北承风眼底笑意浓烈起来。他将她带到了一处挺幽静的地方,这才放下来。
“这是哪儿?”苏挽月环顾四周,发现有亭台楼阁的,不远处还有宫殿的后墙,估摸着这应该是哪个娘娘的宫阙。但是看着这里到处杂草丛生,甚至有些破败,又觉得不太像。
北承风漫步在杂草遍地的地方,熟门熟路地往湖中凉亭而去。他的声音极轻松,也极淡。“一个绝对不会被打扰的地方。且躲个清净。”
苏挽月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样的他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她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直接追了上去。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边就一定没有人叨扰呢?”一般这么僻静的地方,很容易成为野鸳鸯的私会场所。这深宫里头,女人无数,男人却只有一个,难保不出个别色胆包天的。譬如,皇后。
“因为这里是禁地。”北承风淡淡道,“擅入者杀无赦!”
难得一次,她问了,他就好好回答。
苏挽月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北承风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停了,也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道,“怕了?”
然而,他话音才落,苏挽月就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一脸隐晦的兴奋,“一般禁地都是藏着秘密的,还有很多藏着财宝或者藏宝图,亦或是有能打开宝藏的遗落的信物什么的。既然来都来了,咱也忿走空,四处寻一寻吧!”
北承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缺钱?”
苏挽月想都没想,“这东西谁嫌多啊,更何况以后还有的是用场……”说到这里,她忽然噤声。抬起头来一脸尴尬的笑,“呵,呵呵……我的意思是说王府也会有很多用场……”
北承风才不会轻易被她打哈哈糊弄过去,但是却意外的没有生气。“你在谋划什么?谋划着你那丫鬟醒了就一起离开我是么?”
苏挽月被说中了心思,略有些心虚,“没……我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妻子,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她其实是有打算等真的秦落雪醒过来,就远远地离开。
救命之恩这事儿,她也算是步步努力地把她弄醒了。到时候也算是各不相欠。就算这辈子不可能再回现代去,她也是不愿意留在王府中,最终被卷入皇权斗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