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有些羞愧了,她到底要不要认啊?有点迷糊了。
她忽而打量起魏玄,“你今日与往日不同,往日常对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洗澡也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我看了一眼,为何今日跟我说了那么多……让人害羞的话?”
魏玄像是被剥掉了伪装的外表,毫无隐藏。
但他知道,这是他自愿的。他少年的傲气向面前的姑娘低了头,将心事剖白出来,准备面临对方的审判。
“你害怕这样的我吗?讨厌这样的我吗?”
云团不敢看对方的目光,那种目光很复杂,像是受伤的小狗,又透着一股执着和坚定,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有点无地自容。
“我要回去问问娘亲。”她转身跑了。
回了家,云团去找娘亲的步伐迟疑了,拐弯去了三羊那里。
三羊现在是日夜苦读,马上他就要下场了。
“三哥,”云团走进来,“我有个事要问你一下。”
三羊放下笔,发觉妹妹有心事的样子,“什么事?”
“如果,你和一个姑娘同床共枕过,你可以不娶她吗?”“什么?!”三羊一个箭步冲过来,“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臭小子欺负你了?”
云团连忙心虚地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唉,吓死我了。”三羊转回思路,“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要对人家姑娘负责了,不能始乱终弃,那样会伤害对方。”
“这样。”云团低头走了出去。
她虽然是女子,但也不应该始乱终弃。
但这件事还是太突然,终身大事她没有把握,要先问问娘亲。
罗惠兰正在窗前坐着,给白建章做几双袜子。
云团走进来,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
“娘,你觉得魏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