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若你跟大哥的死无关,我自然舍不得杀你。”
霍熙一字一顿,说得看似十分真诚。
沈君月也没有什么信与不信,仍是淡淡笑着:“表哥,我只觉得你很有趣。”
两人见面以来,沈君月第一次叫霍熙表哥,她倒是没心情跟他套关系,只是既然他找不到证据杀自己,自己也暂时不想因为他突然跳出来引出什么事端,便暂且将此事压下去,且……
霍熙这人也许可用。
“哪里有趣?”
霍熙轻咳,故意挺直腰杆,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个女孩子说有趣,实在是有些荒唐和打脸。
“我一个犯人,极少离开村子,唯一一次便是同徐少将军和齐王殿下一起采买村里东西,且不是一个月前,而是三天前。”
她话音落下,不等贺九川说什么,周围的百姓便道:“是呀,此事我能证明。”
“我也能,我们村里的案犯,是不可随便出村子的,先前安里正看我们跟看什么一样,如今他死没几天,跟你们说的人死的时间也对不上呀。”
村民们主打一个,死无对证。
沈君月觉得他们实在是聪明。
听了这话的霍熙也全然没了办法,沉默片刻,又将目光落到沈君月身上。
“若不是你,我自然更是应该高兴。”
“说实话,你们霍家自我流放以来,多次刺杀我,我倒是挺像弄死你们的,但我确实也没有那个本事。”
沈君月笑笑,说得风轻云淡。霍熙眸色不由一沉,衡阳却震怒。
“月儿,你说得什么意思?”
衡阳这话虽然是问沈君月,可眸光却落到了霍熙身上。
什么叫做流放以来就一直被刺杀?
这些事情他们见面后,闺女都没有跟她说的。
衡阳只觉得自己对孩子的照顾实在太少,心痛不已。
她三两步走到霍熙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衡阳虽然有孕在身,但好歹也是叱咤风云几十年的女将军,这一巴掌力道还是不轻的。
她手拿走的瞬间,霍熙的脸上便生出一抹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