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公子……”
沈君月语气严肃下去,她抬眸,看着贺长风的脸:“有些事情即便是亲人也不能说,难道贺公子不清楚吗?”
贺长风蹙眉,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
他目光忽然变得有些热烈,可沈君月回应他的只有一个背影。他接下这盆凉水,眸色逐渐变得平和,不远不近跟在沈君月身后往家走去。
……
沈君月匆匆回家,将门关上,就见衡阳正趴在床边呕吐。
看到她回来衡阳忙起来,关切道:“出了什么事情?刚才外头似乎很吵闹?”
“没事,别人家进贼了,我去帮忙。”沈君月笑着,上前轻轻拍了拍衡阳的后背顺气。
“娘,这小东西似乎把你折磨的有点狠。”她语气清浅,手放在衡阳腹部。
衡阳彼时在月光下,脸色显得格外的苍白,但唇角的笑容却格外柔和。
“娘有你们的时候还要骑马打仗,没有一时是能安然度日的,眼下还能躺着保胎,是不是感觉也算是进步了?”
听了衡阳的话,沈君月明白了,她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孩子的,那就好好保护起来吧。
她笑笑催促衡阳趁着不吐睡一会儿,可刚将衡阳扶着躺下,衡阳便又开始干呕起来。
衡阳尽量压低声音,不想影响旁人睡觉,但是生理反应哪里那么容易压制。
她趴在床边,沈君月蹲在床边护着。
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娘子,怎么了?”
两人正沉默这,忽然听到沈成虚弱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愣,纷纷朝沈成看去,发现他眼睛都没有睁开,但是手却摸索着,似乎在找衡阳。
衡阳忙爬起来,抓住沈成的手道:“我在这里,我没事,你快点好起来才是。”
“呵呵……”沈成笑笑,嗓音因卧床几日变得有些嘶哑,但却不妨碍他安抚妻子。“我,没事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说着,手也触碰到了衡阳的手,他的手没什么力气,只能虚虚搭在衡阳手上。
衡阳见状心里发酸,扣住沈成的手道:“你现在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