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毫不避讳、毫不否认，大家的胆子更大了几分。

刘柳也出了声，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们都怀疑新闻素材是童弦音给殷总的。”

“是吗？”殷焰平静寡淡地看了一眼童弦音。

收回视线，问向刘柳：“为什么这样怀疑？”“殷总可以回头看看后面的投影屏。”

殷焰转头过去。

投影屏上两张他跟童弦音的照片入眼，他眸光微敛，也没多看，就将头转了回来。

“就这？”他问，“这能说明什么？”

“所以殷总是为了替童弦音作证来的吗？”刘柳问。

殷焰没回答，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低敛眉眼，喝了一口。

刘柳就笑了。

“我们说童弦音跟殷总关系不浅，童弦音还不承认，殷总为了她都亲自上门来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童弦音抿唇，本想反驳，但她其实也很好奇，殷焰跑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干吗，是不是来为难她的。便忍住没做声，想静观其变，好见招拆招。

殷焰面色微凉，放下咖啡杯，扬目，慢悠悠道：“我上门来，是替你们抓内贼的。”

“是吗？”刘柳显然不信。

别说她，大家也都不信，包括童弦音。

《新闻头刊》盗用了他们的新闻，都已经发布了，盗用者会主动过来被盗者家里，帮被盗者抓贼？

“殷总就说，内贼是不是童弦音？”刘柳问。

虞梁想提醒刘柳不要那么不知天高地厚，话那么多，但殷焰当面，他又不好提醒。

给了刘柳几次眼神，刘柳都没意识到。

殷焰没有直接回答刘柳，而是转眸问向童弦音：“是你吗？”

“不是。”童弦音面无表情回道。殷焰轻挑眉尖，回向刘柳：“不是她。”

刘柳当即就嗤了：“这就是殷总抓内贼的方式？问内贼，是你吗？内贼说不是，殷总就说不是？”

“那是因为我知道内贼是谁，我问她，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替别人背锅。”殷焰不徐不疾道。

刘柳笑：“殷总，我们的新闻素材，你们用都用了，就没必要再假装好心，来帮我们抓贼吧？殷总觉得，你的话，我们会信吗？殷总这样做，我们甚至会觉得，殷总是想找个人来替童弦音背锅。”

有人跟着附和：“对啊，殷总，是童弦音通知你的吧？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正在为这件事开会，怎么会这个时候前来？”

殷焰也不恼，甚至还微微勾了唇角，似是带了几分笑意，但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他伸出长指，敲了敲虞梁面前的桌面。

“告诉他们，是谁通知我的。”

虞梁连忙开口：“是我通知殷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