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宁熹问。
仝宴垂眸静默了一瞬,抬眼道:“有事,我们去路对面的咖啡厅坐坐吧。”
宁熹稍作犹豫,便点了点头。
一是见他表情严肃,像的确有重要的事要说。
二是她觉得,其实没必要对他像对仇人一样。
过去的已经过去,既已释怀,既已云淡风轻,那就只当普通朋友,或者同学、校友就好。
“等我一下。”仝宴回车里提了一个公文包。
宁熹以为他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不想留在车上,要随身携带,也没在意。两人进了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侍应生过来。
宁熹:“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末了,问仝宴:“你呢?”
仝宴笑:“要尽地主之谊?”
“当然。”
既然来沙溪,自然她请客。
“美式,谢谢。”仝宴跟侍应生道。
侍应生离开后,两人一时间有些无话。
宁熹端起玻璃杯里的凉白开喝了一口,开门见山:“你刚刚说有事,什么事?”
仝宴看着她,微微抿唇,有些犹豫。
看出了他的为难,宁熹示意他:“有事就直说吧。”
仝宴侧首打开公文包,自里面取了一个文件袋出来,递到她的跟前。
文件?
宁熹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
伸手去拿,却又被他大手按住文件袋。
宁熹看着他。
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见他这个样子,似是还在犹豫,似是还没想好给不给她,那她也不会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