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是有男朋友的,他刻意忽略掉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却不能否认它的客观存在。
因为有男朋友,所以,她拒绝他?
怕他纠缠,所以,搬出来一个“儿子”,让他死心?
非常合理。
忽然,他瞳孔一缩,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七年前,她醉酒睡的那个陌生男人是厉擎屿!
所以,刚刚那个小男孩是她跟厉擎屿的孩子!
所以,那个小男孩的侧颜才那么像厉擎屿!
会是这样吗?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一样,他摇着头,自我否认:不,应该不是这样,如果是,厉擎屿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自己不知道。
他得去查一下七年前的事情。
对,好好查一下。
*
酒店房间里,宁熹边收拾着行李,边跟童弦音打电话。
“一会儿我跟怼怼就回沙溪了,给你说一声。”
“嗯,我有点事,就不能去送你们了。”
宁熹听她声音闷闷的,怔了一下:“昨天晚上你跟殷焰去看花瓶看得还好吗?他怎么说?”
电话这头,童弦音也在收拾行李,听到这句话,就停了下来,面色黯然。
却还是没讲实情,弯了弯唇道:“你JACK出手,他还能怎么说,自然是满意得很。”
她不想说赔偿的事。
她了解宁熹,如果知道她要赔偿这样的巨额,肯定会拿钱出来帮她。
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添麻烦。
电话那头,宁熹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挂了,准备退房赶高铁了。”
“好,”童弦音道,末了,还是补了一句:“宁熹,一会儿我要回趟白云镇。”
手机那头,宁熹明显有些意外:“你不是已经跟那个家彻底脱离关系了吗?这个时候回去,是有什么事吗?”
“老头子病重。”童弦音淡声道。
她刚刚接了亲戚的电话,说老头子可能撑不过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