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首辅的府邸,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去处。
不过此事却也极为正常,因为这首辅的名声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所以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愿意理会这声名狼藉的韩鞅。
对于这件事情,韩鞅根本不会在乎。
旁人怎么说怎么看,素来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他此时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挥毫舞墨,下笔写的也都是关于各州府钱粮筹备的折子。
其实韩鞅手里的奏折无论递不递上去,这都是件不打紧的事情。因为批红拟票的权利。全在他一个人手上。
他虽不是天子,可如今也实打实的算得上是代掌天子之权。
所以这些递上去的折子,皇帝看都未必会看上一眼,但是对于韩鞅来说,这该走的流程总还是要走的,否则极容易落人于口舌。
就在韩鞅认真撰写折子之时,韩凝玉却突然闯了进来。
“火急火燎的是有什么事情吗?”
“爹爹,门外有个后生晚辈求见。”
“哦,如今还有人能登我的门,奇怪……”
“那爹爹你是见还是不见呢?”
“不见,这所谓的后生晚辈找到我多半是没什么好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把这小子赶走了。”
韩鞅头也没有抬一下。
“去吧。”
可等韩凝玉前脚刚走出去,韩鞅就猛然想起了些什么。
“且慢!”
“爹,还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