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陆祁宸办公室后，很快宋佳期便收起脸上浮夸的笑容，收为严肃。

朱倩倩这段时间已经对宋佳期有所了解，知道她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面具见人。

那些所谓的讪笑和傲慢亦或者不靠谱，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她本人实际上非常优秀。

就比如说刚刚她对陆祁宸和陈迪说的建议，虽然语气语调看起来非常随意，甚至带着不甚靠谱的狡黠，实际上，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句句到点，点点戳中要害。

是令她非常折服的。

但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尤其是她跟陆祁宸陆总之间， 关系好像看起来疏远了很多，一点都不像之前 她好像非常想要陆祁宸庇护的那样讨好。

迟疑片刻后，朱倩倩问：“悦总，您......跟陆总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呀？”

“嗯？”宋佳期不明就里，回头挑眉问，“我们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

“嗯......”朱倩倩悻悻道，“我是觉得....您跟陆总他之间好像生分了好多......越来越疏离了.....不太像夫妻的样子，倒像是合伙人......”

“合伙人？”宋佳期听着这个称呼轻笑了一声，道，“这个称呼倒是挺不错的，听起来像模像样的，倒是公平。”

“像模像样的？公平？您跟陆总之间，就没有爱情吗？”朱倩倩不明就里，感觉宋佳期的思维逻辑有些恐怖。

宋佳期看出朱倩倩所想，笑了下道：“豪门之间的联姻本来就是利益的结合。所谓趋利而聚利消而散，我跟他之间，就是碍着这些我帮着你，你护着我的利益结合在一起的。之前我帮他查他哥哥的案子，他也帮我挡住外面的流言，我们两个对彼此的利用率高，所以就看起来亲近。而他现在哥哥的案子已经破了，我这边呢，流言蜚语也过去了最厉害的那阵了，自然两个人也就淡了许多。”

宋佳期去了洗手间，洗手，朱倩倩也在一旁洗了一洗。

说到最后，宋佳期嗤笑了一下道：“人活着，无非就是这么回事。能喘气，能每天可以吃到自己想吃的，穿自己想穿的，跟自己想要跟的人在一起生活，就是顶好了......哪儿还能奢想什么爱情？爱情？或许只有在童话故事世界里才会有吧......现实中的爱情，只能用可笑和满目疮痍来形容。”

朱倩倩年纪小，正是憧憬爱情的时候，听见这话直呼不可思议。

怎么一个人的爱情观竟然是‘不可能’？

而对爱情本身的评价竟然如此之低？

她嚅了嚅喉，想说什么，结果过眼处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

一回头，没想到看到陆祁宸就站在洗手间门口。

她们是站在洗手间进门对面的洗手台前，左右分别是男女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