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枝立刻将男人推到玄关处。
“快走。”
她推开门,示意他走。
男人漆黑的皮鞋都未穿,就被赶出了门。
他的眉头跳了跳动。
时枝看见玄关的皮鞋,赶紧给扔了出去,关上门。
堂堂封氏集团的继承人。
堂堂封三爷。
被一个女人,嫌弃到这个地步。落到这种场面,此生难得。
“笃笃——”
脚步声响起。
很是沉稳的步子。是大哥。
果不其然,裴琛一边穿好白大褂,系了系手腕的扣子。
他带着病历,钢笔别在白大褂的口袋上。
时枝舒了一口气。
“大哥。早。”她声音淡然道。
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和一袋面包。
今天周末,大哥却这么早起来去研究所。
裴琛缓缓点头。
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点青紫。
“怎么回事。”
他伸手,欲要触碰。
时枝一愣,她向后退了一步,“过敏了。”
裴琛的手僵硬。
他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过敏不是这样。”
良久,裴琛的声音暗哑,看着她,“你跟封司渡,做了?”
现在的年轻人男女,普遍都如此。
裴琛能够理解。可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难以接受。
时枝没想到大哥会这么直接。
她愣在了原地。
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裴予行伸长懒腰下楼,“……该死的电竞比赛,我还想多睡一会儿。昨晚雨下得那么大,吵得我都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