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了电话。
看向小姑娘,“今晚先放过你。”
男人轻扯嘴角。
“过来,给我止个血。”
他坐了下来,收敛俊脸。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时枝从单肩包里。
拿出一瓶止血药,一条纱布。
“你自行处理。我概不负责。”
她仿佛在对他说。
这是你侵犯的代价。
封司渡薄唇紧抿,没说什么。
指腹捏起止血药,他半褪西装衬衫。
在肩上的伤口,落下了药。
时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上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上药不均匀,还是眼睛不好使。
根本没涂好。
她皱起秀眉。
“你是天生被人伺候长大的?”
时枝拿过他手里的药,在他的伤口上,为他均匀涂抹。
封司渡点漆的眸子里,似是带笑。
冷硬如刀的小姑娘。
还是有心软的时候。
他应了声,盯着她看,“的确。但日后娶了太太,不会让她这么伺候。”
时枝信他个鬼。
她极其不耐烦的给他上完药,纱布包扎上去,固定好伤口。
在一道道的繁琐流程后。
时枝松手。
“好了。”
她打量着他,“你不是还有公事么,快走吧。”
下了逐客令。
封司渡见好就收。
他淡淡的嗯声。
时枝去将房门拉开,等着他出去。
但就在拉开门的一刹那。
楼上的楼梯口。
裴席湛见到这一幕,浑身僵硬,脸色顿沉。
大晚上。
一个男人,从一个小姑娘的房里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
封司渡身形压制,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近一米九的矜贵身形,挺拔如松。
男人站在那,无人可睥睨。
他微扯了扯松西装领口,淡淡瞥了眼裴席湛,“阿湛。”
裴席湛从楼上走下。
“封叔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裴家。”
看了眼时枝。
时枝站在门前,没料到这么赶巧。
封司渡眉眼淡泊禁欲。
男人嗓音平淡,看了眼裴席湛。
“长辈的事。”
“不用过多关切。”
他压人般的气场,已经令人感到压抑。
裴席湛自嘲一笑。
“这么说。我快要改口叫家妹一声小嫂嫂了?”
声音冷沉到冰点。
时枝淡然道:“别误会。我跟他什么都没做。”
裴席湛一脸嗤笑。
谁信呢。
或许这个妹妹,就是个只会勾引人的小骚货而已。
“随意。”
裴席湛冷冷的回过身去,背对着人,“与我无关。”
时枝关上了房门。
隔绝了一切。
行,那就无关吧。
楼底下。
裴振与邱芸看见男人从楼上下来。
封司渡只是朝着二人淡淡颔首。
“不必送。”
他出了裴家。
裴振便没有动作。
邱芸见人走了,重重松了口气,说道:“还好走了……”
这就是尊阎王爷。
阎王爷进裴家门,怎能让人不提心吊胆!
裴振安抚妻子。
“芸儿,没事了。”
“往后,我们封裴二家,就此断绝来往。”
将阿湛这笔欠下的墙债给归还掉。
就再也不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