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紧了皮鞭的两端,走到时枝身前,递给了她。
“用它。”
“抽。”
男人懒散的说道。
时枝接过,打量着封司渡。
半会,她看着他。
“你要我——”
“用这个,抽你?”
时枝隐隐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怪病。
还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封司渡闻声,却是低笑着。
抬手,轻叩了下小姑娘的额头,“想什么呢。”
他握住她手里握着的皮鞭,对向张丫丫母女二人。
“抽——”
“她们。”
他特意,给她这个机会。
令她解解气。
时枝抿唇,看着张氏母女拼命的恳求,支吾的说不出话来。
来到两人跟前。
动手拔掉她们口中的塞子。
“没必要。”
时枝想了想,说道。
这皮鞭,打下去,皮开肉绽。
封司渡气定神闲的坐回到深色的沙发。
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
他不咸不淡的启声,道:“一鞭子十万。”
“你看她们,愿不愿意。”
伸手,缓缓拿过桌上未开盖的威士忌。
只见,张丫丫哭红着眼睛跪着,向时枝认错,“……对不起,时枝!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跟我妈处处找你茬,逼得你离开乡下!”
“都是我这张烂醉,我这张臭嘴!我才是垃圾,我才是野鸡!我就是个大街上地摊的货色,我是酸鸡……”
张丫丫不停的给她磕头,嘴里已经含糊不清。
嘴角渗血,脸上满是淤青,甚至红肿。
显然已经被人打过。
妇人更是惶恐的求饶,“时枝啊!大娘我才是贱人,我才是狐狸精!这当初,我真不该那么对你的,求你原谅大娘吧!”
“你、你帮我跟丫丫在封爷跟前,帮我们说说话吧!”
母女俩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如纸,拼命道歉恳求。
时枝注视到两人身上的伤。
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扔了皮鞭,她转过头去,看向封司渡,“一码,归一码。”
光是一百万的巨债,都已经能让张氏母女被钉死。
时枝做事,绝不会过头。有一就是一。
“你已经教训过她们了。没必要,闹出人命。”她提醒道。
那皮鞭,重量很重。
壮汉被挥下去,也得要半条命没了。
封司渡讥诮的勾起唇角。
他缓缓坐起身,拿着方玻璃杯,倒着威士忌。
“对这两人,你尚有仁慈。”
“对我。小野猫。怎么就不能温柔点?”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时枝身侧。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发散。
夹杂着深深的檀木香。
时枝看了眼他手里的酒水,淡然说道:“我只是——”
“不想向封先生一样,那么高调。”
人命似乎,在他眼里像是草芥。
他都不在乎,那鞭子下去的威力。死了两个人,或许对他也毫无轻重。
封司渡嘴角挑笑。
还挺有理由。
他欺近她,漆黑的眸子与她对视。
“我有那么——”
“坏么,嗯?”
男人俯首,与她距离近在咫尺。
只要微微一颔首。
似是就能与她唇齿纠缠。
她饱满泛着水光的唇儿,很让人想品尝。
封司渡的喉头上下滚动,带着几分炙热,眉间却是几分燥意。
他哪里,当真能那样对她。
时枝注意到他神情微妙的变化,后退半步。
“坏这个词,太有深度了。”
她淡然的说道:“目前,还不太好说。”
封司渡收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