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赶忙从怀中拿出两吊铜钱递了出去,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多谢二位大哥……”
“快走吧,这棺材在这儿着实晦气。”
两个家丁不耐烦的摆着手将妇人打发了出去。
妇人点头上了牛车,直到这个时候,贺霖菀才看见她的脸,竟是小豆子的亲生母亲林喻芳。
此刻她面容憔悴,双目通红,满脸哀伤。
应该是给小豆子立衣冠冢的。
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所以贺霖菀并未给林喻芳说这件事。
她如今已经逃了出来,自然不能让两个人忍受骨肉分离。
等这两天风头一过,再做打算。
……
候府。
“……底下的人都说,那贱妇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口棺材,让咱们的人帮忙把棺材送出去了。”
侯府内外皆挂满了白番。
连带着老夫人的衣裳都素静了许多,因为贺霖菀名义上还是侯府的主母,倒也有几个前来吊唁的。
老夫人忙活一上午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红梅便凑上来,迫不及待将小豆子的事情说了说。
“……那女人自从得知她儿子死了伤心的不得了,头先还跟发了疯一般一定要去尼姑庵找,可是这小孩子骨头嫩,那大火又烧了一晚上,如今就只剩下点骨头渣子,哪里还能找到尸骨?
再者说了这两天家里忙,哪里管得了她的事情?跟她熟悉的人好说歹说,才把她按下来,今天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一大早出门就搞了个棺材,回来把那点骨头渣子搁进去,从侧门拉出去了。”
老夫人不耐烦地揉着额头,“只不过是仗着救了我们家老爷一命,一个偏房也好意思在咱们府上白吃白喝这么久?
他们都说这越是下贱的穷人,命格越硬,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道理,先前京城里闹瘟疫顾不上她,她竟然没事,还活的好好的,真是晦气。”
红梅的脸上闪过一抹迟疑,过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事……这……”
老夫人狐疑的抬头,“有什么事情就说。”
“是……奴婢前些日子还听底下的下人说起,那瘟疫的时候小豆子的娘闭门不出,这期间没跟府中要半点吃喝,瘟疫没了之后才出了门……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小豆子的娘,早有准备,说是自从小豆子跟在贺氏身边之后,小豆子的娘也过的越来越好,不说这些吃喝,就连穿戴都比先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