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芙虽理不清梁欢雪话中的东西,但能知道,这个人很危险。
遇到危险的人应该怎么办?当然是远离,尽快远离。
沈月芙冲着淳于灼笑笑:“我们家孩子认生。”
虽然知道是谎话,但淳于灼也只能点头,故作无事发生。
“无碍,她还小。”
卫柔正琢磨着听到的话,闻言,道:“阿灼,你先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梁欢雪与娘一坐下就听到卫柔的话传来,“小少爷,淳于老爷老爷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了?”
卫柔与淳于父是在外头认识的,结为了异姓兄妹。
不过淳于灼承袭家中爵位时,陛下猜忌越深,卫柔又嫁了个掌握着经济命脉的许家人,这层关系自然就隐藏下来。
如今淳于家遇到事,思来想去,也就卫柔这里最合适。
单听卫柔的话,淳于灼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估计那个小丫头的心里话,不只他能听见。
回想三年前的种种,一切可疑之处似乎都有了解释得通的地方。
难怪。
少年抬头,不避不让对上卫柔的眼睛,在妇人紧张的对视中,不曾隐瞒地点点头,将实情如实说来。
“家父突然与三皇子交恶,三皇子放话会对我不利,家父担心出事,便对外宣陈我被贼人掳走。”
“三皇子?”卫柔皱眉,“三年前不才处理掉一个九皇子?三皇子何故这个时候跳出来。”
淳于灼的脸色越发凝重,道:“年前陛下病重,各皇子蠢蠢欲动,三皇子便是在面前企图拉拢家父……”
“难怪。”不等淳于灼说完,卫柔就先补充道,“就你爹那个倔脾气,一头撞死都不可能站党派,三皇子又是个睚眦必报,小心眼的家伙,盯上你很正常。”
“罢了。”卫柔摆摆手,“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安分守己,做好我们许家的表少爷。”
淳于灼点头:“还有一事需要姑姑帮忙。”
卫柔再次不给淳于灼说话的机会:“你爹那里我会找人去捎口信,你平时不能轻易跟你爹联系,有任何需要联系的地方,一定得经过我的手。”
虽无血缘,卫柔却待淳于灼的爹为手足。
淳于灼默默将这份恩情记下,又三言两语说清楚三年前与梁家人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