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雪此时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她走到那盆水面前,转头问道:“傅县丞,为何这水会变颜色?”
傅县丞闻言,不由笑了,说道:“不过是一点小手段罢了,对付他那样的人,唯有如此,才能取胜。”
那盆水之所以会变颜色,是管家提前动了手脚。
不管是谁,只要将手放进去,都会变颜色。
谁让狗蛋嘴硬得很?
“文轩,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东街的米酒铺子,从今天起就归你管了。要是你在半年之内能赚到五十两银子,那铺子我就送给你。你可有信心?”
傅县丞的语气中并没有半点戏弄的意味,似是真的相信梁文轩能在半年之中利用米酒赚上五十两银子。
“堂嫂,你听见没,从今儿起,咱文轩就是掌柜的了!”王喜芬也没有料到短短时间内,竟会有如此大的反转。
年华月在这大悲大喜间,已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沈月芙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目光却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这女儿,是个人精没错。
可她是如何想到这法子的?
“信心嘛,当然是有的。”梁文轩也知道五十两银子不是什么小数目。
不过,既然都当上掌柜了,有点野心又何妨?
几人进入沈府的时候,走的是偏门,但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走的却是正门。
门口那小厮看到他们出来,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方才多有得罪,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他知道梁文轩得傅县丞赏识,可不能得罪了他。
几妯娌都不是记仇的人,并不会与他多计较。
跟着梁文轩出了门,就往米酒铺子去了。
路上,梁文轩突然问道:“娘,你们今儿个应该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从家里到县城,得走两个时辰,天还没亮就要出发,那时候消息还没传出去呢。
“你四伯娘做了些胭脂,我们陪着她来县城卖胭脂。结果才到城门,就听说沈府出了贼人,你怎的,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辩解?倒是雪儿,把那傅县丞说得一愣愣的!”
年华月只能庆幸她跟着来了。
要不是她担心儿子,非得要来瞧瞧,这罪名只怕是已经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