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才能更快露出马脚。
“簪子是在我哥枕头底下发现的,可谁会将偷来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又不是没有自己的柜子,放在柜子里,落了锁,不是更难发现?”
梁欢雪知道每个下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柜子,平日里会将贵重的物品放在柜子里锁好。
就算门敞开着,也不怕偷。
将偷来的东西放在枕头底下,这样蠢的事,一般人可干不出来。
“再说,屋子里的被子和枕头又没有写名字,谁能保证每天晚上都睡同一个枕头盖同一张被子?难道就没有拿错了枕头和被子的时候吗?”
睡大通铺,误拿了别人的枕头和被子是常有的事。
长得都差不多,很多时候也就会将错就错了。
将赃物藏在枕头底下,风险可是很大的。
“说不定他是一时着急,来不及将赃物放到柜子里,只能放在枕头下面呢?”小厮又一次开口。
“你怎么说得这么溜啊,就好像是你自个儿做的事一样。”梁欢雪这话看似说得无意,实际上却是切中了要害。
小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你胡说什么?”
傅县丞也是个聪明的,看到小厮紧张成这样,心中也有了猜测。
但他并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站着,似是在等梁欢雪继续说下去。
梁欢雪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继续说道:“我听说,傅县丞府上值钱的东西,都是抹了一种特殊花汁的,那花汁无色无味,但碰过之后,就会沾到手上,洗手都洗不掉。”
傅县丞看着她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差点没忍住脸上的笑意。
小厮从未听说有这样的传闻,但见梁欢雪那样子不像是在玩笑,心里也不由得打起鼓来。
下人们更是议论纷纷,有几个更是面露慌张。
看来这家贼并不只有一个啊。
“但只要泡在一种特殊的水里,就能显出颜色来。对吧?”梁欢雪看向傅县丞,对着他眨了眨眼,好似担心他理解不了她的用意。
傅县丞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确是这样,我之所以不急着将人送到官府,就是在等人将那药水送过来,好知道梁文轩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