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一副俨然已经将人定了罪的模样,年华月一下就恼了。
她原本想要据理力争的,可傅县丞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要不是有证据,他也不会冤枉人。
于是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我家和地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只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这贼人,老爷不送去官府就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还不肯将赃物藏匿的地方说出来。这也就罢了,家里人还闹上门来了,真真是可笑。”小厮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往里头走去。
没多会儿,他就出来了,将他们引向了偏门。
“为什么不让我们从大门进去?”王喜芬见小厮将他们往偏门引,顿时就不乐意了。
年华月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喜芬,都这时候了,也别计较这许多了。”
她生怕王喜芬这么一闹,傅家人不让他们进去了。
到时候她连和地的面儿都见不着,要如何为他洗清冤屈?
王喜芬只得将气往肚子里咽。
偏偏那小厮不肯饶人,“自己是什么人不知道吗?还想从正门进去。也就我们老爷心善,还允你们进去瞧瞧。要是换了别人,就只能去大牢里瞧了。”
进了偏门,七拐八拐,走到了一个偏院里。
梁文轩正在里头跪着,看着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表情倔得很,一副不肯认错的样子。
“和地,你没事儿吧?”年华月的心一下就疼了起来。
她快步走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
但被另一个小厮给拦住了。
“你该不会以为你进来了,就能将你儿子给领走吧?好歹也得将偷走的东西交出来,否则白白让你们吞了那么多值钱的物件不成?”
梁文轩站起身来,对着年华月道:“娘,我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偷,也不知道怎么那根簪子就到了我的枕头下面,我是被人冤枉的。”
年华月抓着他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娘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真正的贼人是谁?”小厮趾高气扬,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梁欢雪看着他的脸,心下奇怪。
按理说,这个小厮面对梁文轩,应该露出和先前那个小厮一样鄙夷或是厌恶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