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转头看向身边的箫景山,气鼓鼓道:“阿兄,他不想还钱,揍他!”
“哎,不不不……”曹老板赶紧摆手,诚惶诚恐道:“不是不还,是,是我实在没这么多钱!”
他开赌坊,这每日的现钱流动极大,最重要的是,他真没十万两银子能赔。
“你怎么可能拿不出钱!”我生气道,“周砚在你们赌坊赌几天就输了两万两,别的人再输点,一个月下来,十万两绰绰有余。”
曹老板:“……”
“我的姑奶奶啊,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曹老板叫道,“咱们禾城才多少有钱人啊,你相公这种人傻钱多的,我开赌坊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
曹老板生怕箫景山不信,直接唤了人把赌坊的账本拿了过来。
“箫老大,你看看我这账本,我真没骗你们,十万两我真的拿不出。”
箫景山接过账本,我忍不住也凑了过去。
你还别说,赌坊一天下来都是些零零碎碎的钱,一二百两银子已经是很多了。
“那依着曹老板的意思,打算怎么办?”箫景山将账本合上,冰冷的眼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曹老板纠结了下,还是硬着头皮道:“不然十万两打个折吧。”
“多少?”我问。
“一,一万两银子。”
“什么!”我直接跳了起来,“这哪里是打折,这是骨折价了!”
“曹老板,你也太黑心了,当初周砚欠你们赌坊的钱,我可是一文不少的给你们,你现在把十万两变成成一万两,你怎么不干脆不给算了啊!”
我被气地不轻,连带着平日里的稳重也没了。
我气得用手给自己扇风,嘴里嘟囔着,“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反正我们赌坊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想要,那就是一万两拿走,你要十万两,那肯定是没有的!”
曹老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你你……”
箫景山见我脸都被气红了,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顺气,“你同他生什么气啊,有阿兄在,还能让你吃亏不成!”
若换做寻常百姓,赌坊耍赖自然没办法。
可箫景山是谁?
地痞头子,一方的恶霸!
整个禾城的地痞流氓都得听他的,被逼急了,县太爷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箫景山看向曹老板,深幽的眼眸发出寒气,像是豹子盯上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