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原在别院照顾周瑾裳,乍一听周砚在赌坊欠了八千两,惊得差点晕厥过去。
“云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婆母由下人搀扶着进来,声音焦急道,“阿砚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堵坊赌博啊!”
我忙上前扶住婆母,轻声安慰道:“母亲莫慌,我已经让刘管家去叫相公了,待人来了便知道发生何事了。”
“那个混账东西,以前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赌钱了!”婆母满脸怒火,说话时声音都带着颤音。
“母亲消消气!”我把人扶到椅子旁坐下,又倒了杯茶水滴给她,“想来相公很快就来了。”
婆母摆了摆手,叹气道:“我哪有心情喝茶啊!”
这时,上门要债的几个壮汉一脸不耐烦道:“两位,周少爷欠的赌债,你们什么时候还?”
如今周府虽我掌家,但到底实权还是在婆母手里。
我看向婆母,犹豫道:“母亲,这钱……”
婆母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摆摆手道:“云儿,你让人带他们去账房支钱!”
八千两虽多,但对于禾城首富周家来说,还是可以轻松拿出来的。
我低头应声道:“是!”
四个壮汉见轻轻松松就能拿到钱,严肃的面孔立马露出喜色,乐呵呵道:“不愧是禾城首富,这掏钱的速度就是快啊!”
婆母听着这些话,心里头更气了,语气极差道:“拿了钱赶紧走!”
“是是是!”
壮汉说完,跟着下人走了。
几人一走,婆母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茶盏就往地上砸。
“不成器的东西,都被人家上门催债了,待他来了我非打死他不可!”
我叹了口气,出声安慰了婆母几句。
赌坊的人拿到钱,将周砚的欠条留下后,开开心心走了。
周砚的赌债解决了,母亲虽气愤,但也是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去叫周砚的下人回来说周砚生病了,他怕把病气过给我们,就不过来了。
“他这会儿倒是知道害怕,想躲起来了?”婆母冷笑一声,发怒道,“再去叫!那臭小子若不愿来,就拿绳子给我捆过来!”
婆母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大声道:“别说是病了,就是死了,也得给我抬过来!”
“是!”
下人吓得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