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边有人影闪过,不一会儿外头便没了动静。
周砚啃咬着我的脖颈,粗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甚至他的手已探入裙底……
竭尽忍住的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我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前世那一幕幕努力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
阴暗的房间、狠戾的面庞,残忍的手段,还有满地被撕碎的衣裳和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一刻,我仿佛再次回到了上一世那可怖又不堪一夜……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似被卷入了汹涌的暗流中,我拼尽全力,努力挣扎……
“放,放开我!”周砚嘶哑的声音将我从黑暗中拉回。
我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眸恢复清明,这才发现自己竟死死掐着周砚的脖子,男人本就不正常的面色此刻涨到发紫。
“啊!”
我吓得大叫一声,赶紧松开了手。
“咳咳咳!”周砚捏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我趁机将他推开,捂着残破不堪的上衣,跌跌撞撞下了床。
我刚刚差点将周砚掐死。
男人缓过劲来后,又猩红着眼眸朝我走来。
我劝说自己干脆放弃挣扎算了。
反正我是周砚的妻子,与他有夫妻之实也是应该的。
可内心深处却又充满了抗拒和不甘。
我人已拘泥在后宅,很多东西身不由己,自己的清白是为数不多能做主的。
清高也好,自负也罢!
我到底还是想让自己活得体面些。
就算真要忍下恐惧与周砚做夫妻,也得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
我打定主意,转身就朝梳妆台的方向跑去。
重活一世,我竟忘记了一个极重要的人!
顾姨!
一位乡间医女!
幼时爹娘将我丢在乡下不管不问,有一次我突发高热,在病得快死时,是顾姨发现了我,她把我救活了。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在她身边。
直到今年初要回禾城,我才与她分开。
其实算算日子,这一世的我与顾姨分开的时间并不算久,只是我有了前世的记忆,反倒把十几岁时候的事情忘记了。
我与顾姨道别时,她给了我两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