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只觉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沈期却根本没瞧见她,拂袖走了。
只留下远处高台,转瞬即逝的月白背影。
宋琬垮掉般蹲回原地,她没有力气了,方才所有的冲动都像香灰一样,风一吹全散了。
也是,她一没提灯,二没戴晃眼的珠钗,暗夜茫茫,他怎么看得到她?
这一夜可谓是铩羽而归。
第二日是休沐日。
宋琬醒得很晚,脑袋颇有种宿醉的疼痛。
她后半夜还辗转反侧清醒着,也是活该。
太冲动了,太愚蠢了,幸好沈期走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真是老天保佑,才没让她犯蠢到底。
宋琬心有余悸地爬起来,刚穿鞋下榻,就听得银珠说:“小姐,侯爷好像又受了什么刺激,连夜搬到道观去住了。”
“沈夫人病好了,晨间来找过您,但看您在睡觉,便又回去了。”
宋琬扯下衣椽上的妆花缎裙,披到一半,忽然顿住。
她将裙装扔回榻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拿了一件白苎衫袍。
“我明白沈夫人的担心。”
“你去转告她,我会把侯爷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