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期不可能再热脸贴她冷屁股。

他本是一国侯爵,年纪又轻,权势又重,能对宋琬低声下气几句,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了。

既然她无心,他便作罢。

他又不是什么非要欺男霸女的纨绔。

沈期回到秋轩阁,沐浴焚香,又找了本清静经,开始临帖。

犯戒的确磨人,父亲说得很对,七情六欲,实在是该摒弃的东西。

他必不会栽在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手里。

他睡了一觉,那股被她弃置的委屈好像平复了些,可用早膳的时候,又替自己不忿起来。

她凭什么不接受他呢?他明明没有任何不好,家世财富远在无数人之上,又能实实在在地帮她,替她斡旋了那么多次,也帮她升了官。

可她就知道拒绝,就知道囫囵半句说不清,从来不愿意开诚布公地告诉他为什么,反而成日吊着他。

她如果真喜欢他,怜悯他,又怎么会让他食不知味,死了也不知道犯的什么罪?

沈期越想越心烦,吃到一半,便喊下人撤了杯盘。

下人哆哆嗦嗦地,很少见他如此黑脸,斗胆道:“侯爷,可是今日厨房做的不满意?”